“阿姨，走吧，”陈涧走到?孙妈身边，“我送您出去。”</p>
“哎。”孙妈点了点头。</p>
“二虎，”陈涧拿起对讲机问了一句，“叔叔呢？”</p>
“在院子里，我陪着呢。”陈二虎说。</p>
“好的?，”陈涧说，“我跟阿姨马上下去，咱俩送他们回?去。”</p>
孙妈沉默地跟着陈涧走进电梯。</p>
电梯往下慢慢走了两层，孙妈看着陈涧问了一句：“娜娜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p>
“我们客房部经理，”陈涧说，“市里领导来?的?时候，她?也?负责接待。”</p>
“哦，”孙妈点了点头，“娜娜之前挺多年没上班了……”</p>
陈涧没说话。</p>
孙爸本来?是想拒绝陈涧和陈二虎再送他们出去，大概是过来?的?时候坐摩托车还没戴帽子冻疼了。</p>
陈涧拉开单羽那辆大奔的?车门时，他也?瞪着眼没有上车的?意思。</p>
但孙妈却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去，坐到?了车里。</p>
在陈涧和陈二虎都上了车之后，孙爸才?不情?不愿意地上了车。</p>
“没坐过车吗！”他小声说了一句。</p>
孙妈沉默着没有应声。</p>
张前夫的?车没停在原地了，而是往前拐进了小镇，停在了派出所旁边。</p>
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打。</p>
毕竟肉眼可见老四是个?愣的?，属于那种但凡有动手?机会，他必然会扑上去哐哐的?地痞。</p>
陈涧把车停在了张前夫的?白车旁边。</p>
“张先生，”陈涧下了车，走到?张前夫面前，“怕叔叔阿姨转达不清，我再跟你说一下，按约好的?时间去民政局，这之间如果再骚扰娜娜，我们会申请人身保护令，还会请求你单位协助。”</p>
“威胁我？”张前夫看着他。</p>
“是警告，法治社会，怎么能威胁人呢，”陈涧说，“有单位还挺好的?，特别是国家机关。”</p>
张前夫没再说话，往后边退边指了指他。</p>
陈涧看向他手?指的?时候，他又垂下了手?：“行，算你们厉害。”</p>
“别这么说，”陈涧说，“没有你厉害。”</p>
单羽走出宿舍，本来?想去办公室，想想又还是回?了一楼。</p>
这几天客人虽然不是很多，但前台电话还是会响的?，全体员工都不在岗，他这个?一问三不知的?老板只能先顶上。</p>
赵芳芳还在厨房外面的?吧台边站着，陈涧他们把人接回?来?之前，她?就站在那儿，手?边放着一把水果刀和几个?水果，但这半天了，水果还没切。</p>
“切个?橙子吧赵姐。”单羽走过去，敲了敲台面。</p>
“哎，单老板。”赵芳芳像是刚回?过神，应了一声，利索地拿过一个?橙子，低头切了起来?。</p>
“没事儿了，”单羽说，“人都送走了，那个?姓张的?也?不会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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