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芳芳扯着嘴角笑了笑，把切好的?橙子用小碟子装了推到?单羽面前，“那……”</p>
“婚肯定?是会离的?，”单羽说，“到?时我们陪娜娜去民政局。”</p>
“太好了。”赵芳芳低下了头，又拿了一个?橙子，但并没有切。</p>
“怎么，今天要是姓张的?过来?闹，”单羽看着她?手?里的?刀，“你是打算动刀子啊？”</p>
赵芳芳沉默了很长?时间。</p>
单羽吃完两片橙子，伸手?过去，拿走了她?手?里的?刀，放到?了一边。</p>
“我当年是没办法，”赵芳芳低声说，“实在是没办法。”</p>
“你老公残疾是你干的?吗？”单羽问。</p>
赵芳芳猛地抬起头看着他。</p>
单羽也?看着她?。</p>
“那会儿我要是就在大隐上班就好了，”赵芳芳轻轻叹了口?气，“离不掉呢，他说离婚就杀掉我和我女儿。”</p>
单羽没说话，又拿起一片橙子吃完了才?问了一句：“现在怎么样？他老实了吗？”</p>
“嗯，”赵芳芳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笑了笑，“也?挺好的?，我接点儿活儿在家他能帮着做，还能管管孩子吃饭。”</p>
单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有些感慨。</p>
赵芳芳跟孙娜娜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处在完全不一样的?境地里，对于赵芳芳来?说，这个?被她?不知道?怎么弄残了的?男人，她?没有再离婚，而是选择了有些艰难地继续一起生活下去。</p>
男人是怎么想的?不清楚，但对于赵芳芳来?说，起码比以前要好了。</p>
有种说不上来?的?平静和残酷。</p>
陈涧停车的?时候没考虑到?张前夫的?车一会儿要怎么开走，毕竟新手?司机，他就怼着白车车头停的?。</p>
这会儿张前夫也?不知道?是较劲还是怎么的?，艰难而倔强地来?回?在原地倒了能有七八把了都还没把车开走，也?坚决地没开口?让挪车。</p>
派出所里的?警察都出来?了：“干嘛呢？”</p>
“不小心堵着路了可能。”陈涧说。</p>
“这不你们大隐的?车吗？”警察说，“你挪一下啊。”</p>
“他没让我挪呢。”陈涧说。</p>
“他练技术呢。”三饼说。</p>
“搁派出所门口?练什么技术！”警察有些恼火，“你们是不是搞事情?呢？”</p>
“有陈涧在呢，”老五说，“又不是只有我们四个?。”</p>
“就我们四个?也?不会搞事情?啊！”陈二虎说，“你会不会说话！”</p>
张前夫终于把车开了出来?，一脚油门轰着，冲向了路口?，带着一阵烟尘消失在了路的?那头。</p>
“走。”陈涧转身准备上车。</p>
“等，”陈二虎推了他一把，“我有事儿先问你。”</p>
陈涧没出声，他当然知道?陈二虎要问什么，这事儿不问明白了，一会儿在车上三饼他们打听?刚才?的?事儿，稳重的?陈二虎该不知道?怎么说了。</p>
“你们刚才?，”陈二虎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是说真的?还是演给那俩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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