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慰人的方式挺别致。”裴铮划开游戏页面，“再来。”</p>
“你都输两局了，要不还是算……”</p>
裴铮垂着眼在屏幕上挑挑拣拣，这些衣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堆数值，两局下来足够摸清每一类衣服代表的大致数值范围。</p>
失败的背景音在自己手机响起的时候，程瑜愣了一下，连忙转头去看裴铮的手机。</p>
他给小女孩染了个黄毛，上半身穿了件朋克风外套，下半身是低腰短裤，底下是马丁靴加绿袜。</p>
这种审美都能赢？？？</p>
裴铮收起手机，两指夹着机身晃了两圈，目光将她锁定，“该我问了。”</p>
这句话落下后，刚好碰上了聊天停顿的间隙。</p>
一楼的歌声丝丝缕缕飘了上来，慢慢将这间隙填上。</p>
——“走得越近心越像刺猬，从未卸下防备”</p>
——“不如早就把我往外推，彻底粉碎”</p>
——“在你眼中我是谁，你想我代替谁”</p>
……</p>
程瑜被这低沉而饱含情意女声吸引。</p>
愣神听了会儿后，抬头，才发现裴铮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自己。</p>
她莫名觉得他看过来的这个眼神，有几分隐而不发的野心，在黑沉的眼底缓缓涌动。</p>
“你之前说要和我试试，是真心——”</p>
他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还是假意？”</p>
第42章 他亲起来怎么样</p>
没想到裴铮会问这个问题，程瑜的心快速跳动了起来，一声一声，几乎要压过那缠绵悱恻的歌声。</p>
第一次在酒吧问他的时候，她的动机确实不纯，可在山庄的那次，却是压上了几分真心的。</p>
就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里，裴铮挪开了视线。</p>
一楼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那些模糊而嘈杂的人声和偶尔的汽车鸣笛便清晰了起来。</p>
程瑜听到裴铮短促地笑了声。</p>
她听过他很多笑。</p>
但像今天这样带着自嘲的笑，还是第一次听到。</p>
在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声浪里，他这一声便显得又凉又薄。</p>
程瑜脑子有些混乱，想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述才能不让他误会。</p>
但裴铮没有给她理顺思绪的时间，只当她默认了只是想和他玩玩。</p>
“回去吧。”</p>
“等等！”</p>
裴铮刚起身走了两步，胳膊忽然被程瑜从后面狠狠拽了一下。</p>
他没有防备，身子一歪，两人一块跌倒在桌子旁边的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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