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来的是一款换装小游戏。</p>
屏幕上左侧是个只穿着内衣裤的小女孩，右侧是女孩的衣柜。</p>
程瑜见他半天手指都没有抬起，故意问：“衣服都不会穿？”</p>
裴铮眼皮都没抬，一边用手指翻看着衣橱，一边回应程瑜不太明显的嘲笑。</p>
“嗯，只会脱。”</p>
程瑜：“……”</p>
划了几下后，裴铮差不多搞清了这游戏的内部机制，这才懒懒抬眼，淡笑着看向程瑜。</p>
“这游戏好难，教教我？”</p>
程瑜有一瞬的心虚，因为这游戏她也没怎么玩过，只是碰见过公司的小实习生玩，简单看了两眼。</p>
挑这个游戏也是觉得，自己对女生的穿着审美肯定高于裴铮，赢的概率比较大。</p>
现在听到他这样示弱，反而觉得有些好玩。</p>
程瑜凑过去，低头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简单说了说操作。</p>
裴铮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看的却是她微微弯起的脖颈。</p>
中间凸起一点，顺着椎骨而下，曲成一条柔软的线条，一点点没入被衣料框起来的蝴蝶骨里。</p>
抹胸裙很考验人的肩颈比例，可她完美适应，每一寸都踩在他的点上。</p>
让他久久移不开视线。</p>
第一轮PK，裴铮毫无悬念地输了。</p>
程瑜决定抛出个有试探意义的问题，“你有没有很难忘记的前女友？”</p>
裴铮看了眼程瑜的搭配页面，失笑道：“没有前女友，谈不上什么难忘不难忘。”</p>
程瑜有些惊讶，“你没有谈过恋爱？我不信。”</p>
裴铮懒得解释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跟刘煜一起创立崩云前，缺少经验被周淞强行插手，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p>
此后他才吃一堑长一智，减少对外露面，开了个台球厅混日子糊弄周淞，让他死了那条要把他绑回到周家的心。</p>
虽然后面条件是好起来了，但经常忙起来跟个陀螺似的，哪来的时间谈恋爱。</p>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眼光太挑。</p>
裴铮继续看着屏幕，开了第二局PK。</p>
又输了。</p>
程瑜这才把问题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你小指上……纹的是什么？”</p>
裴铮把手伸到她面前，“我母亲的名字，她是彝族人。”</p>
程瑜不由自主地捏着他的小指放到眼前仔细看着，白净的指节上围了一圈细细的符号。</p>
“看起来好像甲骨文。”</p>
“嗯，彝族文字和甲骨文都是源于象形文字。”</p>
“怎么会想到把母亲名字纹在手指上呢？”</p>
“她车祸去世了。”裴铮摸了摸小指，“这样，会让我觉得她一直在我身边。”</p>
程瑜不知道这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故事，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多问，只得干巴巴地安慰了句：</p>
“真巧，我……我妈妈也是车祸去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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