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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四楼。</p>
正对面是堵墙，出来后右手边是一片栽满花木的露台，还挂了几个鸟笼，中间空余的地方安置了茶桌椅，倒也适合修身养性。</p>
再往右走是另一侧的楼梯间，楼梯间的对面就是书房的门。</p>
她发现书房有窗子对着露台，走过去的时候顺便看了眼。</p>
里面的灯是亮着的，说明人都醒着。</p>
戚钰放心地去按了门铃。</p>
几秒钟的时间，里面就传来不耐烦的一声，“谁啊？”</p>
戚钰辨析一下，不是周舒禾的声音。</p>
她冷静地答了一声，“我，戚钰。”</p>
明明已经响起门锁扳动的声音，却又忽地没了动静，沉寂将近半分钟后，里头才又传出声响，是换了个人，“你是来找周舒禾的吗？他睡了。”</p>
“他没睡。”戚钰十分笃定，接着随口扯了个谎，“他刚刚才给我发了消息。”</p>
门内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那你稍等。”</p>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来给她开门，是个高壮的红毛男生，“进来吧。”</p>
戚钰感觉不认识这人，也没太仔细打量。</p>
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地毯，随手将门带关，但许是紧张，她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p>
“那个……”</p>
她抬头看向客厅里躺得歪七扭八的两个人，艰难地开口，“有鞋穿吗？”</p>
周舒禾不知道在哪。</p>
沙发上一人背部朝天躺着，另一人在给他擦药。</p>
只和涂药的人交换个眼神，戚钰便挪开了目光。</p>
给戚钰开门这位，叫黄亨，是个热心肠的，他让戚钰稍等一下。</p>
说完他往房间里去，半分钟后又出来，“周舒禾让你等一下。”</p>
看来是没鞋了。</p>
也可能是周舒禾懒得招待她。</p>
戚钰就倚着门等等，等会儿也没什么。</p>
看着沙发上那两人，她不合时宜地来了句，“你们是又去给人当凳子了吗？”</p>
“还是沙发？”</p>
她说完，有股莫名的寂静。</p>
“什么凳子沙发的，你懂不懂艺术啊？”背后惨不忍睹那位不耐烦地反驳她一句，“要是让白梦瑶知道你把他的作品形容得这么粗俗，有你好看的。”</p>
这回戚钰感觉到了，他脾气不好，对自己也有很大意见。</p>
如果她没记错，这人叫华哲。</p>
三年前戚钰就和他关系不好，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懂啊。”</p>
“你这种趋炎附势、贪财好利的人怎么可能懂？”华哲怨气冲天，“看什么看，背过去。”</p>
不管怎么说，戚钰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再人品低劣，华哲还是有几分羞耻。</p>
戚钰真就乖乖转过身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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