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不如周舒禾，她其实也不想看来着。</p>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p>
在戚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舒禾就已经贴近了她，越过她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我换鞋，你先去露台。”</p>
戚钰只感觉身后热烘烘的，她与周舒禾的胸膛，就隔着几层布料。</p>
门一开，风猛然闯进来，她的头发像触手一样往周舒禾外套缠去，与他的衣服拉链钩在一起。</p>
戚钰浑然不知，只是出门的时候“嘶”了一声，然后去扯自己的头发。</p>
周舒禾帮她扯开了，两人的手不可避免地撞到一起，她的手又纤细又软，周舒禾的手掌则有些糙。</p>
刺麻的感觉从指节传过来，戚钰触电似的将手缩回去。</p>
“如果是以前的你，大概会把我的手钩住。”</p>
他说这话，叙旧、试探，总归不是调情的意思，戚钰清楚。</p>
“多久以前？”她装不懂。</p>
“一直。”</p>
“怎么会。”戚钰声音软下来，“我也就勾过你小叔的手而已。”她想要解释自己以前只是个清纯无辜的女大学生，绝不是他口中所说勾三搭四之人。</p>
周舒禾目光冷淡，没有情绪在里面。显然是对她的话不为所动。</p>
但隐隐地，有些不耐烦。</p>
“没骗你。”</p>
她说完，将门用力一推，任风往周舒禾身上吹，自己跑到露台上去。</p>
这里栽种了各类品种的树，意外地比楼下院子还要暖和。</p>
还没完全退烧，戚钰戴上了帽子，把衣服拉链拉到最顶，然后蹲在棵树边。</p>
她稍稍抬头，就看见了周舒禾笔直修长的腿。</p>
很好看。</p>
“冷吗？”周舒禾走到她旁边，问她，“这里冷还是南城冷？”</p>
“都冷。”戚钰觉得自己蹲在他脚边不像话，就站了起来，但也没和他朝着一个方向。</p>
“除了房间里不冷，哪都冷。”</p>
“发烧了？”</p>
“嗯。”</p>
又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寒暄几句够了，周舒禾没接着往下问，而是直话直说，“我和周修明，非亲非故，我没有理由去参加他的葬礼。”</p>
“非亲是？”</p>
“他只是我爷爷收养的。”</p>
“非故是？”</p>
“和他不熟。”</p>
“那为了我呢？”</p>
这话一出，两人间陷入了漫长的沉寂。</p>
戚钰偏转脑袋，却也只看得见他侧脸，看不清他的神情。当然他也看不见她的面庞，于是戚钰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直到周舒禾骤然转过头，与她直白的目光撞在了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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