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惊得呆了,一脸不悦,伸手一指,环顾四周之际,气道:“老毒物又来了!岂有此理?” 张明远握了握拳头,气呼呼道:“老毒物终于来了。”费无极不以为然,笑道:“老毒物来了就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扁头摆了摆手,笑道:“俺以为怎么了,老毒物是师父的手下败将,不用担心什么。”阿长想了想,应声道:“老毒物心黑手辣,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张明远道:“事不宜迟,快走!”不觉边走边说。费无极不慌不忙,漫不经心道:“师兄总是火急火燎。” 扁头蹙眉之际,伸手一指,冷笑道:“在俺终南山,还怕什么。你们真是胆小鬼,一个个怎么了,真好笑。” 阿长摇摇头,笑道:“老毒物不可怕,就怕扁头的屁股放一个大臭屁,把老毒物臭晕,他就甘拜下风了。”阿长摇摇头,众人捧腹大笑。 扁头一脸不悦,应声道:“师弟,你们说,那黄剑是咱师父的对手么?” 张明远笑道:“扁头师兄,想知道就去看看呗!”费无极摇摇头,苦笑道:“可,师父有令,不让去。” 阿长忙道:“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师父只是说不得离开终南山,有没说不得离开厅堂,是吧!” 扁头叹道:“这又有个屁用?就跟没说一样。”阿长道:“笨蛋,这终南山大不大?”扁头笑道:“你不废话,终南山自然很大,那又怎样?” 阿长道:“笨蛋!终南山既然很大,我们出了厅堂,不下终南山不就行了。你们为何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明远笑道:“还是等师父回来吧!”费无极道:“不错,我觉得可行。”笑了笑。 阿长道:“不知师父与那老倌比武如何,谁胜谁负看看便知,兄弟们,走!看看去,那么热闹,开开眼界也未为不可,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说着要去。 张明远叹了口气,缓缓道:“行,你们去吧。不过师父回来之后,要是问到你们三人的话,兄弟们,我可没办法!”说话间笑了笑。 扁头笑道:“吓唬谁呢,兄弟们,俺们走。黄剑的武功与俺们师父如何可以相提并论,俺想应该差十万八千里,目下他们怕是早已比完,老毒物已经认输了。” 大嘴乐道:“老毒物虽说身手不凡,可与师兄相提并论,自然是自不量力。岂不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扁头道:“如若我们去了,师父会不会不高兴。”阿长挠了挠后脑勺,惊道:“此话怎讲?” 张明远道:“我们且走且谈,不可掉以轻心,好也不好?”费无极走了出去,缓缓道:“光说不练有什么用,走啊!”费无极走了出去。 大嘴笑道:“无极的确不错,说到做到,很好。”张明远闷闷不乐道:“师叔在怪明远,是三国马谡,纸上谈兵了?” 费无极道:“明远,别生气,不可气大伤身。您老人家如若因此气出毛病,我们就担待不起了。”朝张明远后背摸了摸,。 扁头也加入费无极,笑道:“给你挠挠痒,好也不好?”伸手也摸了一下张明远的后背。 阿长也笑道:“给张真人捶腿!”大嘴捧腹大笑,叹道:“臭小子,一个个,把师叔置于何地?” 扁头道:“我们一起侍候大嘴师叔!”环顾四周,给张明远、费无极、阿长使眼色,四人马上给大嘴捏腿捶胸。 “小子们,不可玩耍,你们老大不小了,走!”大嘴朝张明远等人摇摇头,对方才进来送消息的弟子叮嘱再三道:“我们去去就回,让众弟子本本分分,安安稳稳,留在山上,不可轻举妄动。”那弟子点头应声道:“师叔放心好了,弟子一定告诉众师兄弟。” 众人离开厅堂,往后山而去。大嘴在前,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一个个紧随其后,一路鸟语花香,心旷神怡。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到时,大惊失色。只见,太平先生李长安与老毒物黄剑,大打出手,好生了得。 二人果然武艺高强,太乙池上飞来飞去,楼观台处你拳我掌。圭峰山间攀来躲去,高冠瀑处对战无双。仰天池旁比试道法,车厢潭里蜻蜓点水。 李长安与武当山黄剑比武,双方不下八九个回合,于终南山奇峰秀水间上演了他们的各自绝技。只见,两人天地回旋,山水大战,招招式式,不相上下。 大嘴与张明远等人见状马上放下心来,心想,师父肯定可以打败老毒物。一个个在山坡下,坐了下来,欣赏四周风光,不觉心旷神怡。 突然,一声尖叫袭上心头,大嘴引众马上奔赴山坡之上。只见老毒物气喘吁吁,有些吃不消,李长安依然微微一笑,嘴角却有些血丝。只是张明远等人离的远,故而看不清。 李长安道:“没曾想到,武当之功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佩服。老毒物三十六年不见,不同凡响。” 黄剑大笑道:“太平先生,我武当与终南一比,自然是东山比于泰山,小鲁比于天下了。十八年前本要前来,只因老夫走火入魔,不得不调养生息。” 李长安道:“此言差异,我终南山武艺乃是伸张正义除暴安良之用,何可与江湖之上闲云野鹤相提并论?” 黄剑道:“好了,快快出招,我可等不及了。”没等他再笑,李长安便腾空而起,左腿一蹬,一个“上善若水掌”打将出去,掌气把黄剑冲的透不过气来。 黄剑并不服气,他的大青无极手十分阴险,此乃达来神掌的最高境界,难怪如此阴险毒辣,一般状况他自然不会显露出来,乃是他的杀手锏,但此时他似乎不甘心就如此败将下来,因此他在等寻机会让李长安尝尝他的厉害,此为黄剑心中所想。 而李长安却是本着武艺切磋罢了,黄剑被李长安的掌气冲到崖边,十分危险,李长安赶忙收住了掌气,黄剑便装着受伤的样子,大叫了起来,李长安上前正要拉他时,他忽然闪了一闪,躲到李长安左侧去了,便用他的大青无极手,双手用尽了全力,猛击在了李长安的背部,李长安身子一斜,吐出一口血水,缓缓的倒将下来。 远处,草丛里传来一阵说笑声,大嘴道:“高手过招,闲杂人等最好回避。如若我们去看,老毒物还以为,人多势众,欺负他一个人了。他去江湖上闲言碎语一传,我等便百口莫辩了。”便低下头去,拿着一个小木棍在地上划动着。 张明远手里捏着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嘴边,笑道:“可不是,师父武艺高强,老毒物输定了。” 费无极前仰后合的笑了笑,乐道:“老毒物不输,莫非还想自取其辱不成?他千里迢迢而来,扬威耀武,意欲何为?真是大言不惭,岂有此理?” 扁头拍了拍肚皮,笑道:“俺以为老毒物的嘴巴,好比生蛆的猪肉。” 阿长朝扁头的脑门轻轻用手指头弹了弹,乐道:“恶不恶心,你说这话,今日如何吃饭,你能咽的下去,我可不行。” 费无极摸了摸扁头的肚皮,用手指头戳了戳,笑道:“那就饿着好了。”会心一笑。张明远也趁其不备,摸了一下扁头的肚皮,笑道:“都留给扁头师哥,让他一个人吃个肚儿圆。” 扁头摸着肚子,轻轻拍了拍,笑道:“肚儿圆,肚儿圆,快活似神仙。去去去,你们别摸我,只能我摸我。” 阿长一抬手朝扁头后脑勺轻轻拍了拍,道:“死胖子,就知道吃。” 费无极破涕一笑,道:“老毒物不吃饭,他一定一年四季喝毒药。” 见大嘴坐不住了,张明远劝道:“师叔,你方才也说,不可让老毒物小瞧我终南山,你如何火急火燎起来了?” 大嘴笑道:“话虽如此,可你们师父毕竟上了年纪,体力不支在所难免。”便叹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不见远处有动静,阿长坐的屁股有些痛了,便站起身来意欲伸一伸腰,转过头,看到远处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大惊失色,赶忙叫起来,众人皆站起身来,阿长健步如飞,众人紧随其后,跑了过去。那黄剑还站在高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鬼神莫测,令人发怵。 到了近处,大嘴诧异万分,张明远目瞪口呆,费无极大惊失色,扁头倒吸一口气,阿长脸色煞白。一个个赶忙飞身而起,意欲去救李长安。 老毒物黄剑认为自己已取胜,伸手一指,便狂笑道:“李长安,如今你可败于我手了,还有何话要说。”就在此时,李长安却反蹬一脚,赫然而立起来,用了一个太平正法打向老毒物黄剑,老毒物黄剑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他的轻功了得,似滑翔般下山崖而去。 不过太平正法还是伤及他的腿部,他仓皇逃走。张明远等人去救时,李长安已昏迷过去。大嘴让张明远等人救李长安下山,自己就追赶黄剑去了。 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匆匆忙忙将李长安抬下后山,来到太平草庐山门,终南山弟子们一个个迎上去,只见李长安白发苍苍,脸色煞白,昏迷不醒,众人都恸哭不已。张明远便把李长安背进了厅堂,费无极、扁头、阿长三人去找药。 张明远又背李长安回卧房去了,将李长安放在床上,张明远眼里含泪之际守在师父的病床旁,看着弟子一个个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心中忐忑不安,脸上愁云满布,其悲其痛,其哀其伤,不在话下。 “不知灵丹妙药是哪一个葫芦?”费无极急匆匆翻出了道观之中的灵丹妙药。片刻,大嘴气喘吁吁赶了回来,横眉怒目,气急败坏。 费无极惊道:“师叔,您可追上了老毒物?”大嘴满头大汗,叹息道:“老毒物果然神出鬼没,无影无踪。” 张明远火急火燎,眼里含泪道:“没曾料想,这般结局!”费无极神色紧张,气喘吁吁,急道:“如何是好?” 扁头冷笑道:“老毒物伤天害理,罪不容诛。”翻个白眼。阿长气急败坏道:“老毒物如此歹毒,气煞我也。” 张明远义愤填膺,伸手一指,喝道:“老毒物为何如此,实在匪夷所思。” 大嘴道:“师兄此番中的是达来神掌的最高境界,大青无极手。真没想到,黄剑竟如此狠毒,此人在江湖之上,必定是殆害无穷。师叔我没用,居然追不上他!”意欲伸手扇自己耳光,众人立马劝住。 张明远泣声安慰道:“大嘴师叔!您,您不要太自责,黄剑乃武当败类,江湖耻辱。” 费无极也斩钉截铁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总有一日,黄剑要血债血偿!老毒物,我费无极与你不共戴天!” 阿长又看看师父,叹道:“都怪明远师弟,咱们如若不闲聊,躲在他们比武的不远处,即便打不过老毒物,也不会猝不及防。即便抓不住黄剑那贼人,也早背师父下山来了!师父受伤,又与黄剑过招,我们束手无策,真是羞愧难耐。” 扁头气道:“也是老毒物诡计多端,他还算不错了,没有痛下杀手。如若他狗胆包天,害了师父,恐怕我们赶到也为时晚矣。” 大嘴自责道:“你们不必怪这个,怪那个了,都是师叔的过错。明知你们师父年老体衰,还要他与老毒物单打独斗。” 张明远也自责开来,啪的一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惭愧道:“师父,师父。我,都是我不好,我没用。”顿时目光呆滞,黯然神伤。 费无极也摇摇头叹道:“老毒物前来挑战,我们应该马上赶到,以防不测。我们到了还粗心大意,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觉苦笑开来。 大嘴平了平心绪,缓缓叹道:“好啦,好啦。此乃天意不由人愿!尔等尽可好生看着你们师父,切莫让你们师父身边空无一人,如若出了差错,就悔之晚矣!”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弟子们点点头应声道:“是,师叔!” 大嘴自言自语道:“这老毒物神出鬼没,千万当心,不可让他偷袭我终南山。”说话间心有余悸之际,便出去了,来到李长安屋子旁边的房内歇息,暗中查看四处,以防老毒物偷袭。 原来这老毒物会些邪门歪道的偷袭之术,飞檐走壁,不可小觑。弟子争先恐后、陆陆续续的在李长安屋内进进出出,都想为师父做些什么。弟子们络绎不绝前来,尽皆呼唤着:“师父,师父!您醒醒啊,师父。” 可李长安还是双眼紧闭,昏迷不醒,嘴角有淤血,血色发乌,好生了得。面色也发乌,嘴唇发乌,手臂发乌。整个人一瞬间枯瘦如柴,憔悴不已。众人各自分工,有弟子下山去请神医去了。 张明远和费无极更是下山马不停蹄的去拜访那妙手回春的大夫,从早到晚,并不歇息,也顾不得吃饭,只喝些水解渴,几次三番都被欺骗,也顾不得去追究,还是毅然决然的寻找各种各样的机会,拜访各种各样的大夫。 种师道夫妇、种浩、姚月、种雪得知后,更是大惊失色,一同去请名医去了。种师道就怕走漏了风声,让种溪提心吊胆。远在高丽国的种溪,哪里知道李长安眼下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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