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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确定心意

娶妻生子?这他倒是还没想过,不过,自己跟丹曼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她刚才问嫁给不喜欢的人怎么办?那自己当然会拼尽性命去保护她,怎么会舍得让她受到伤害?而自己会娶妻吗?好像暂时没这个打算。 丹曼见黄众图没应话,料想他是默认要娶妻了,泫然起身,喃喃一句:“我明白了。” 失魂落魄走去牵马,一不留神,一脚踩空,马儿颠簸,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树枝从脸上刮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丹曼条件反射地捂住脸,惊恐地按压一次,手指就沾上了脸上的血迹。 黄众图大步向前去询问。 丹曼“嗖”地一下转过身去,那速度,简直比火箭还快。她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惨样,这副尊容,不仅破了相,还狼狈不堪。这下好了,更不会得到他的青睐了。自己也太倒霉了吧,在他面前总是出丑,这可如何是好?心里的苦涩像潮水一般涌来,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疼,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个不停。 黄众图慌乱地手脚不知如何摆放,忍不住伸手安慰道:“摔到哪里了吗?疼不疼?我看看。” 纪丹曼只顾摇摇头,悲声道:“不用你管我,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像是气话,又像诀别,毕竟自己有保护她的责任,她受伤了,自己也会内疚,当然,好像也会心疼。 想到这,黄众图顾不上尊卑,大力将丹曼转向自己,抓开她遮脸的手,看到脸上的血痕。 还好只是轻轻擦伤,没有多大影响,松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的手袖轻轻帮她擦拭眼泪。 丹曼依旧不依不饶道:“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擦眼泪的手一顿,黄众图不确定地问道:“你喜欢我?” 丹曼自知失言,倔强转过脸去,不去看他。 黄众图轻叹一声,淡淡道:“大小姐是将军爱女,我只是个小护卫,配不上大小姐。我们是两条路的人。” 丹曼哼了一声,赌气道:“是是是,你配不上,我以后嫁个配得上我的人结婚生子就好。” 黄众图闻言,蓦地一口气堵在心间。 从小一起玩耍,到了长大明白尊卑有序,自己刻意疏离她。但只要她出现,自己会心里窃喜,眼光也离不开她,不敢想象她一旦成为别人妻子,再也见不到那张笑脸,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份摆在那,她天生就是尊贵的大小姐,将来嫁的人要么是皇室或者权臣之人,皇室自己是不可能的,权臣除非自己出人头地立下军功。 对,自己可以去立军功,或者还可以争一争。 下定决心,黄众图郑重地握住丹曼的手道,“如果可以,你等我三年,我若是能衣锦还乡,便去将军府提亲。如果三年后我没回来,你就把我忘了吧。” 丹曼呆呆看着众图,他说三年后会来提亲,他会娶自己! 生怕他反悔,丹曼赶紧说:“我等你,莫说三年,三十年我也等,哦,不对。三十年太长了,反正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两个小情侣约定好,丹曼心情多雨转晴,慢慢骑马返回马场。 常安已经在马场喂了棕黄色马儿喝了一会水了。想来想去,决定给马儿取名叫蛋黄,颜色太像了,而且蛋黄有营养,名字也好记。 马儿喝水喝得欢畅,常安不停“蛋黄,蛋黄”地叫, 给它加深下印象。 远远看着丹曼跟众图两人是骑马慢慢过来的,看样子,应该是成了。 待他们再走近些,常安微微皱眉,想不通说几句话的功夫,丹曼这身上衣服就弄得脏兮兮,脸上怎么也搞到一处伤痕。 丹曼慢吞吞地爬下马,常安迎上去,伸手准备牵她。 丹曼将手往后藏起来,有点小害羞地低下头。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常安不解问道。 丹曼忸怩小声道:“这手黄大哥握过。” 。。。如果现实可以发表情,常安现在头上应该有好几个大滴汗的表情,这妥妥的恋爱脑啊,这小手一牵就当宝贝藏起来,没想到大女主丹曼也有这么纯情的一面,常安觉得很意外,决定逗逗丹曼一把。 于是,常安坏坏地低声揶揄道:“那要不要让你的黄大哥再牵手一次?” 未等丹曼反应,常安故作惊慌道:“哎呀,你这手怎么肿成这样?” 还在套马绳子的众图马上上当,快步走过去,双手牵住丹曼的手紧张问道:“哪里肿了?疼吗?” 丹曼脸涨得通红,这才反应常安所言何事,又羞又臊,只好低着头咬唇不语。 常安拼命地憋住笑,这两人确实搭配,男的高大威猛,女的秀美妩媚,真养眼。 又过了一会,纪府的马夫前来,两人便上车准备回府。 蛋黄先留在马场,等以后再迁回相府养,毕竟自己在相府还没混彻底,再带个马儿,恐怕不合适。 马车内,常安见丹曼有点不舍,便三指拢开车帘,努嘴道:“呐,多多看几眼情郎,今晚某人做梦的素材也有了。” 丹曼“扑哧”地笑了出来,用手肘轻轻戳戳了常安,一股小女儿的作态。 马车先到丞相府,常安自己下了车,冲着车内的丹曼挥挥手道:“再见啦,有空常来找我玩啊。” 门房开了侧门,将常安迎了进去。 走过前庭,身后传来巧燕的喊声:“姐姐,姐姐等下妹妹。” 常安转身,看到巧燕带着身边丫鬟前来,丫鬟手里还提着一篮子的手帕香囊荷包等,看着数量款式之多,不知道是从哪里进货来的。 “这是要叫我买点手工?”常安指着篮子里头的东西问道。 “不是不是,姐姐别误会,妹妹这几天做了这些小玩意,让姐姐挑选喜欢的,当是妹妹给之前对姐姐诸多不敬赔不是。”巧燕解释道。 常安“哦”了一声,这无事献殷勤的,有点古怪,不敢收。 巧燕上前热络地拉着常安,“姐姐,我们去凉亭坐坐,你也好慢慢挑选。” 常安推辞道:“也不必如此,这都快晌午了,我要回去吃饭了,这东西我暂时不是很需要,心意我领了,东西你就收回去吧。” 巧燕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还不肯原谅妹妹吗?你可知道这些我做了多久,你看都没看,就都不要了,妹妹心血可不就白费了?” “那好吧,去凉亭看看,我挑选几个。”常安拗不过,看看巧燕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凉亭,巧燕身后的丫鬟将篮子的东西倒在桌子上,这巧燕女工做得还真不错,就是配色稍微差强人意,大红大绿的,有点艳俗。 因为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常安就着暗沉点的挑选了两个香囊跟一个荷包,剩下的,都看不上眼。 巧燕见常安收下自己的绣品,微笑道:“姐姐眼光就是好,妹妹也觉得姐姐挑的这几个最好看。” “啊!你也喜欢这几个,那我岂不是夺人所爱,要不这几个还你?我重新挑挑?”常安边说,又将拣好的递回去。 “姐姐误会妹妹了,既是送给姐姐,哪有要回的道理,还望姐姐喜欢就好。”巧燕连忙摆手。 常安随手把玩看了看,指腹轻轻摸着这绣工,这针线真的没法嫌弃,看不出巧燕还真取对了名字,手的确灵巧。 林巧燕见常安对自己的绣品表现出些许喜欢,心里有些得意,故作亲热道:“姐姐,原先是妹妹不懂事,总是惹姐姐生气,往后妹妹多跟姐姐亲近,父亲也好欣慰点。” 这又是送香袋刺绣的,又是掏心掏肺的,殷勤过头可太反常了。 但是有人示好,自己作为嫡姐,确实也不是不能容人,便微微点点头,却什么话都不说。 看着常安不排斥自己的亲近,巧燕赶紧趁热打铁,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道:“只是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望姐姐相助妹妹一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就来了吗?常安挑挑眉,勾唇一笑,语气淡淡道:“说来听听。” 感觉有戏的巧燕屏退小丫鬟,四下看了下,压低声音靠近常安道:“姐姐,事情是这样的。今年伊始,父亲说姨娘吃穿用度太多,给的月钱少五吊钱。姨娘跟妹妹已经半年多没置办新衣物,姐姐及笄的时候,舅舅送给姐姐一箱金条,妹妹想着,姐姐要是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接济下妹妹?” 原来是看中金条了,只是舅舅是常安的舅舅,跟你又有何关系?这黄金都还没藏热乎呢,就要来分一杯羹,果真财多招人惦记。 看在是同父不同母的份上,刚才还拿了人家的绣品,自己有一箱,给一两条买个以后和平,或许这倒是个契机。 常安心里一软,有些松口询问道:“你要多少钱?” 巧燕喜上眉梢,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看着常安道:“姐姐,妹妹斗胆跟姐姐二十根金条可以吗?” “二十根?你怎么不去抢?为什么需要那么多?你到底拿这些钱要去干什么?”常安觉得离谱又纳闷,不自觉提高音量。 即便是天天吃香喝辣买衣服,也不至于要二十根金条啊。 这巧燕借钱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妄想几个香袋要卖自己二十根黄金啊,也太瞧得起自己来。而且自己拢共也才五十根,二十根当然没得谈。 “我的好姐姐,你别嚷嚷,跟你实话说吧。”巧燕脸色焦急。 又四下望了望,确保安全后,弯着腰俯身在常安耳边道:“其实姨娘把钱交外面人放折子钱,月息一个月两分,有时候是在库房先支取的,姨娘后面补上。母亲上个月开始整理账本,库房催姨娘补上欠款,妹妹也没办法,只好求姐姐帮忙。” “那放出去的银子呢?收回来补上不就好了?” “原本是上个月就要收回来,子钱家说钱款太多,回收要再过些日子,姐姐你放心,等姨娘把钱收回来,断不会少你钱的。”巧燕打包票道。 原来如此,林姨娘竟然私放高利贷,这么有钱,难怪整天穿金戴金的,原来有赚钱门路啊。 只是这金额巨大,常安顿时也拿不好主意。 万一这钱偷偷借出去了,要不回来了可咋办。 巧燕见常安犹豫不决,咬着嘴唇一跪地道:“求求姐姐了,如果姐姐不帮忙,账本对不上,父亲要是知道了,姨娘难逃罪责定会被父亲责罚。” “可是,私自挪用库房银两本身就是不对的,你们还挪用这么多,我若是帮你们,父亲知道了,也会怪罪于我。”常安解释道。 “不会的,父亲一向疼爱姐姐,定舍不得责骂姐姐。而且只要姐姐把钱补上,账本对的上,父亲也不会知晓此事。” 好像确实是这样,如果常安帮林姨娘母女把漏洞补上,这事确实就没人知道。 但是,也正是因为没人知道,以后若是讨要还钱,怕是难。 再者如果这钱收不回来,常安也只能吃哑巴亏。 除非有写欠条或者人证。 巧燕再三哀求,理智告诉常安,不能借。 思索再三,常安对跪着的巧燕道:“你先起来,我回去跟母亲说说,钱额巨大,我心里没底。” 这是实话,但巧燕抱住常安的腿道,“不行,姐姐,不能让母亲知道,不然母亲跟父亲禀报了,父亲一样会怪罪姨娘的。”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主动让母亲父亲知道这件事好?还是要等将来某一天父亲知道了我们骗他,再来大发雷霆怪罪姨娘,哪个比较严重?”常安反问道,心疼娘亲没错,但事情孰轻孰重也要拎得清。 巧燕心思慌乱,又觉得常安说得不无道理。垂头丧气地起身,握住常安的手说:“姐姐,那请你帮帮姨娘说几句好话,妹妹以后会记着姐姐的好。” 常安点点头,象征性地拍拍巧燕的手,自己取了桌上挑出来的香囊跟荷包,直接去往母亲居住的竹林苑。 母亲仰慕竹子清高的气节,父亲便在竹林苑前厅院落种植了一大批的竹林,阳光照射下来,地上竹影斑驳,很有一番意境。 常安进屋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丫鬟先通报过了,母亲恰好刚要用膳,便叫人多备了一副碗筷。 在母亲陈氏面前,常安永远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柔顺地像只猫,静静吃着母亲给自己布在碗里的肉菜。 陈氏虽是富豪商贾出身,但是家教甚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一言一行倒是很有大家小姐风范。 待最后一口汤喝完,丫鬟们上来递茶漱口后,陈氏便拉着常安去庭前的石桌子,就着矮凳子,这位置,听风纳凉,煮茶烹酒,母女闲聊,很是不错。 岁月静好,风景也很好,只是话题有点不合时宜的煞风景。 常安将手里的香囊跟荷包往桌子上一放,察言观色开口道:“娘亲,安儿有一事想跟您说,请您先不要生气。” 陈氏不明其意,只是温柔笑笑,点点头。 “早上我跟丹曼去马场看马,回来的时候,巧燕带着丫鬟,拿了一篮子的香囊荷包说给我赔不是,硬是要我挑选,我就选了这几个样式。” “然后呢,这点小事安儿不至于向我汇报。”陈氏淡淡看了一眼绣品,不以为意地甩了下袖子,取了茶壶,放了茶叶,开始煮茶。 “然后,”常安舔了下嘴唇,继续道,“巧燕想跟我借二十根金条。” “二十根金条?”陈氏烫杯的手停下,不确定地问。 “是,二十根。” “有说是要干什么吗?她一个丫头片子,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娘亲,我也是这样问的。原来是林姨娘跟库房支取银子,去外面放折子钱,钱暂时收不回来,库房账目对不上,怕母亲父亲知道了要怪罪。她们就想跟我借金条补上,安儿不敢擅自拿主意,便来告知母亲。”常安老实交代,没有添油加醋。 陈氏坐直了身体,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手后将其搁置一旁,语气稍微冷道:“不必管她们,谁欠钱谁还上,就凭这几个小布料就要诓你二十根金条,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常安摸了摸鼻子,陈氏想得跟自己是一样的,看来自己没借给巧燕是对的。 看向桌上的香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常安脸上发烫地小声道,“问题就出在这,我原本也是不想理,只是拿人家手短,我跟巧燕说,这事要让母亲父亲知道,纵然挨骂,也得受得,母亲能跟父亲说说吗?让父亲知道了也别太生气。” 听到自己女儿居然叫自己帮忙跟夫君说另一个女人的好话。 陈氏像是听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冷笑道,“安儿,我才是你的母亲,你是嫡女,她不过只是一个姨娘,几个上不得台面的香袋,竟使得动你亲自叫我跟你父亲说辞?” 这尊卑有序等级森严的古代,常安老不自觉用人人平等的眼光来看待,见陈氏有些动怒,常安很是羞愧,暗自骂自己真是猪脑袋,居然忘了陈氏跟林姨娘是什么关系,让陈氏去跟自己丈夫帮小三说情,确实有点恶心到陈氏。 看来行不通,默默看了看桌子上的香囊跟荷包,仿佛这是烫手山芋,收起来也不是,丢出去也不是。 陈氏见常安低着头,知道自己的女儿心软,三言两语被人拨动,觉得有必要教她处理府内杂事,不然再过些年嫁出去,如何当得了一家主母。 桌上茶香四溢,后面的丫鬟上前,各自给常安跟陈氏倒了一杯。 陈氏优雅地品了一口,气定神闲,“阿玲,去把姨娘跟巧燕叫来。” 叫阿玲的丫鬟应声而去,不过十分钟,林姨娘跟巧燕就到了跟前。 与平日趾高气扬不同,今日林姨娘跟巧燕,不敢只是轻轻行屈身礼,姿态卑微地伏身实实行了正揖拜礼后,长跪在地,听候陈氏发话。 陈氏也不叫她们起身,淡定地扶正头上的珠钗,宽大的衣袖抚平后搭放在腿上,一身当家主母的做派,也不叫她们起身,故意冷她们母女几十秒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叫你们来?” 林姨娘咬着嘴唇,跟巧燕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心一横道:“妾身有罪,请夫人不要怪罪二小姐,妾身不该挪用库房的钱财,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请夫人责罚。” “还有呢?”陈氏发问道。 “没有了”,林姨娘也懵了,这不就一条罪责吗?哪来的还有其他? “没有?听好了,先说说你,不经主母同意,擅自支取库房的银两,乃是罪一。先去后补,库房掌管之人瞒而不报,说明你经常贿赂,收买府中下人,使其背叛主母,乃是罪二。至于第三,可是大罪,比前面两个罪名还要大。安儿乃是相府嫡女,你们私下教唆她借钱给你们,又使得动她前来跟我说情,这相府到底谁才是主人?庶女侍妾指使嫡女,尊卑无序,破坏规矩,是为不敬。当今圣上明令教唆,如今你们堂皇犯之。今日,我若不规整后院,传出去,岂不是丢了相爷的脸面。你们可知罪?”陈氏声音凌厉地怒骂指控。 林姨娘跟巧燕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常安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件事经陈氏一剖析,很严重的样子。 林姨娘不断地磕头,可吓傻了。 没想过贿赂库房的事情陈氏居然也知道,更没料到她会以跟常安要钱借题发挥成对皇帝的不敬,本来还只是落个被相爷责罚挪用府银的罪名。 陈氏一说就变成欺君之罪,那罪名可就大了,等下脑袋不得搬家。 可陈氏说得有理有据,竟让自己无法反驳。 巧燕也没料到这事会让陈氏这么生气,虽然她只有十四岁,但心思处事的手段心机远远高于常安,只是毕竟还是小丫头片子,再厉害也不是陈氏的对手。 此时不断求饶的母女俩人很慌,这钱没补上,再加一个教唆之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让丞相知道了,罪加一等,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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