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秋狩

金风起，秋狩忙。鸟兔肥，麋鹿壮。猎犬奔，苍鹰翔。挽雕弓，射天狼。 秋收完毕，仓禀充实，并凉各郡喜获大丰收。现在，政通人和，各业兴旺，民丰物阜，欣欣向荣。 马超决定举行一场秋狩，锤炼官兵的钢铁意志和检阅军队的精神风貌。 这日，雄兵獬豸，旌旗猎猎，一万多虎狼之师，集合到校武场，举行隆重而盛大的秋天狩猎开典仪式。 皇上刘协、大将军马超、司徒王允、太傅马日磾、太常蔡邕、光禄勋卢植、大司农张济及一众文武官员高坐主席台上，检阅和观看各兵种操练。 随着马超的一声命令，首先是典韦率领步兵进行演练，只见奔出一列列整齐而威武的士兵，显得龙精虎猛，身材高大壮硕，武艺娴熟高超，动作整齐划一，招式刚劲有力，前后进退有矩，呼喊之声震天，杀气弥漫战阵。 接着赵云率领骑兵出阵进行操练，只见一色的白战马，高大健壮，如一阵白色之风飚进校武场，马上骑兵披铠贯甲，刀枪鲜明，在阳光映照下发出耀眼光芒，骑兵驰骋冲杀，急似闪电，快如长风，云翻雷动，霹雳闪现。 最后是黄忠率领弓弩手出场演练，一队队弓弩手矫健异常，快速敏捷，轮番出阵，一阵密集覆射，箭矢遮天蔽日，全部落在阵中摆设的草人上，每个草人身上都被射满箭矢；接着是点射，射手们个个练就了百步穿杨的高超之艺，箭箭射中靶心，力贯箭矢，射透木靶；最后是射击移动变幻的皮影靶，射手们都反应迅速，随着皮影靶的起伏跳跃变幻，急速瞄定，迅速拉弓放箭，真是弓响箭到影靶倒。 三军操练完毕，马超集合起全体一万多士兵，统一高声整齐唱起《精忠报国》军歌：“狼烟起江山四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峥嵘岁月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驰去人眺望，人眺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汉要让四方一一来贺！”歌声唱出了军士们的铁血意志，唱出了精忠报国的钢铁军魂，唱出了誓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士兵的精彩操练，尤其是后面全体士兵高唱的《精忠报国》军歌，引来了皇上刘协以及各大臣的不断赞许和钦敬。 仪式结束后，军士们带上猎犬及专门训练出来捕捉鸟兽的苍鹰，簇拥着皇上刘协前往华山东秦岭山脉进行秋天大型狩猎。 秦岭山脉又称“南山”或“终南山”，因为这座巨大的山脉位于渭河流域之南。它是华夏民族历史和文化萌发、定型和高度发展的主要舞台，是秦朝汉代的发祥地，形成了中华的辉煌历史。 秦岭巍峨中天，使得天分南北，地隔江河。俗话说，秦岭西望昆仑，北距广漠，东瞰中原，南压重山。它的莽莽气势和连绵壮阔，使人叹为观止。 可以说，秦岭融汇了数千年华夏民族精神情感，见证了一个民族高贵丰满灵魂孕育、成长的全过程。 秦岭北坡陡峭险峻，南坡平缓蜿蜒，地势特点概括起来就是北扬南伏。南坡茂密的山林，物产丰饶，是众多动物繁衍生长的摇篮和栖息地，因此也成为了人们狩猎的天然宝地和天堂。 这天，马超与皇上刘协及各位大臣骑着骏马向秦岭进发，大家都意气风发，谈笑风生。 刘协豪气地说道：“马爱卿，朕还未参加过狩猎，这次秋狩，我是可以亲自享受享受射射猎物的快乐啦！希望能箭箭有收获，猎物尽丰收啊！” “陛下，这里猎物丰富，大到熊罴虎豹，小到兔鸟山鸡，应有尽有，一定可以让陛下射个尽兴，收获多多。”马超回答道。 “陛下龙姿，这次肯定可以大展虎威，不管是猛兽还是飞禽，都一定能箭箭必中，收获必多。”董贵人的父亲董承说道。 “董爱卿，但愿如你所言，能射到多多的猎物。你们各位爱卿，也要射狩，人人都要有所收获。”刘协对众位大臣说道，众位大臣赶忙点头称是。 “朕观之，马爱卿武艺高强，武力天下第一，杀兽猎禽，必是最多。”刘协望着马超向众大臣说道。 “陛下，臣手下猛将赵飞、黄忠、典韦之流，武力惊人，必能大杀绝杀凶禽恶兽，加上众多威猛将士，肯定是满山禽兽尽伏诛，展我大汉精气神。”马超说道。 “陛下，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各位大臣勇将，都是陛下的臣子，臣子所射之物，皆是陛下虎威，都是皇恩浩荡，天下归心。”董承突然冒出几句，刘协听到，也一时惊愕住，不禁望向马超，生怕马超脸色不豫，看看，却见马超面色如常，才放下心里那把冷汗，心里却不知骂了菫承几遍，你也不想想，朕现在也只是个摆设，惹恼了马超，如像以前董卓一般，自己如何度日？ “董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应是如此。”马超云淡风轻地说道。 “是啊，是啊！时者，运也，命也。循天时而行，一切皆在轨迹上运行。顺天下大势，方为久长！”司徒王允感慨着说道。 “是啊，是啊！”太傅马日磾、太常蔡邕、光禄勋卢植齐口赞道。 董承面露不豫之色，望向同样没有吭声的大司农张济，两人打了一个眼色，便低头不说话了。 董承两人的举动，完全落入马超的眼中，马超却假装未看见，望向一边，心里却想到，对于皇上刘协，自己从来供求满足，从未苛责于他，更未有欺压侮辱，完全循君臣之礼，当然，自己的军队却不敢交给刘协，如果交了，他如听那个大臣进一句谗言，那自己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但董承如果敢有什么阴谋举动，那也就不要怪自己了，杀不杀头另说，最起码撸去他的官职，削籍为民，过过黎民百姓的日子还是需要的，他自求多福吧！ 刘协看到这种场面，赶快打哈哈：“众爱卿，还是大家都准备好今天的狩猎。” “走，驾，驾。”大家催马向前驰去。 马超他们进入到秦岭大巴山盆地，安排一万多军士迅速把盆地四面包围起来，士兵然后从盆地四周山脉顶上高喊大叫，并敲锣打鼓，制造出轰鸣声音，惊动禽兽，并排成密集的队伍，那个草丛荆棘都用刀枪砍拍捅动，往下狩猎和驱赶鸟兽。 一时，鸟飞兽奔，四周山脉顿时沸腾喧嚣起来，不时有要往外飞的鸟禽被军士射落，要往外逃的野兽被军士射中或捕捉，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声和痛苦的惨叫声，不时也传来士兵射中鸟兽捕获鸟兽的阵阵喝采声和欢呼声。 皇上刘协及马超等一众大臣则在盆地中间较平坦地带驰骋狩猎。 刘协毕竟是第一次参与狩猎，兴致很高，脸上闪耀着红色而兴奋的光辉，他驰骋在前面，猎猎披风高高扬起，噼啪作响，他时而抽出宝剑作砍杀状，时而又摘下宝雕弓搭上金箭作射击状。马超、董承则紧紧护卫在他身边，防止突然窜出猛兽凶禽，确保他的安全。 他们首先放出猎犬搜寻捕咬猎物，放飞苍鹰捕抓小兔、狐狸等动物。并且随着士兵从山脉顶上往下狩猎的逐渐下移并驱赶鸟兽，盆地下面的各种鸟兽动物便也逐渐多了起来。 皇上刘协兴致勃勃，策马在前，他挽起宝雕弓箭不停射击鸟兽，毕竟他从小就练习过射击，箭法也还过得去，有时大的或近的鸟兽还真能射中。每当他射中一次，众位大臣和禁卫军都会高声欢呼，夸耀皇上箭法如神，又中猎物，他便满脸喜悦欣然接受。 马超等大臣簇拥在刘协四周后边，也跟着射击捕捉鸟兽。当然，大家看到比较近的容易射到的没有危险的鸟兽都心照不宣地让刘协去射，满场是高昂的欢呼声。大家射到或捕捉到鸟兽自然交给后面的士兵捡起收好装载到马车上。 狩猎了一段时间，被士兵驱赶下来的鸟兽越来越多，到处东奔西突，真是狼奔豕突；鸟兽种类也越来越繁杂，像野狼、野猪、麋鹿、熊罴、虎豹都偶见踪影，有些动物逃窜得飞快，都一时辨认不出来；鸟兽的体型个头也越来越大，狩猎捕捉难度也越来越大。这更激起了大家的斗志，顿时兴奋异常，放开手脚射击、砍杀、捕捉，收获的猎物越来越多。 皇上刘协和马超众人追击鸟兽奔驰到一块洼地，却望见了前面一大群麋鹿飞快纵跃蹦跳逃窜而来，马超、董承紧紧跟在刘协身边，看着刘协和将士们上前用长枪刺击截杀，他们围猎而上，把糜鹿一只只刺翻捕捉。突然，身处鹿群里边的一只麋鹿看到同伴被刺伤捕捉，惊慌得猛窜而出，直奔皇上刘协面前高高跃起急蹦逃窜而来，犹如射出的大型炮弹，眼看即将撞上刘协，一时把刘协吓得面容失色惊慌失措，呆呆地立在原地犹似懵了，竟不知道躲避。而董承急跃上前欲刺死麋鹿，然而却被糜鹿一晃射了过去，眼看麋鹿就要撞上刘协，在这千钧一发危急之际，马超担心刘协受到冲击受伤，刚想一枪把麋鹿刺杀，可一看，这是一只母鹿，肚子滚圆，肯定已怀孕，明年春天即会生下鹿仔，心头一动，隐恻之情顿起，便在马上猛力一蹬，飞身扑上麋鹿，在半空中猛然抱住麋鹿的脖子，把麋鹿扳倒，翻滚到一边，马超起身后稳稳地把母鹿抓住，任凭麋鹿如何拼命挣扎，但在马超的巨力下也无法挣脱半分，旁边的士兵看到，便奔向前欲刺杀母鹿，皆被马超喝退。马超边抓着母鹿，边开声安慰母鹿，母鹿也似乎感觉到马超没有恶意，也就慢慢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 马超此时便向刘协开口道：“陛下，此鹿已怀孕，明年春天即生鹿仔，臣斗胆请求，赐该鹿于臣，狩猎结束后，臣把此鹿放生，让其返归自然，生鹿仔，繁衍后代。” “此鹿差点撞击到陛下，怎能放过它，把它斩杀了。给陛下压惊。”董承凶狠狠地嚷道。 马超闻声，抬头冷眼望向董承，一股威压透体而出，向董承散发而上，吓得董承再不敢啍声。 “陛下，诚如马大将军所言，此鹿己怀胎，明春即分娩。臣亦请求陛下，放过此鹿。”司徒王允赶快趋前言道。 “陛下，臣也请求放过此鹿。”其余众臣纷纷请求道。 “好！马大将军有此隐恻之心、好生之德、仁义之情，朕准了。”刘协望了一会众人后答道。 马超即刻边抚摸鹿头，边把鹿牵到马车上装好，交待士兵好生看管，待狩猎结束放归大山。 人们继续前进狩猎，走出洼地，转过山坳，只听到前面人喊马嘶，熊吼阵阵，只见一个铁塔似的将军，旁边跟着一个俏丽凶猛的女将，正在追击一头凶恶高大的黑熊。 马超抬眼一望，那不是自己的弟弟马铁是谁，旁边那位女将则是马铁的妻子韩梨花。那头巨大的黑熊感觉到生命危险，暴怒不已，狂暴撕咬，巨掌乱拍，前冲后窜，逼得韩樊花的两把绣戎刀根本无法接近大黑熊，急得她前窜后避，左躲右闪，幸好有马铁的巨力瓮金捶，左捶抵挡，右捶猛砸。但巨熊皮粗肉糙，抗打能力超强，一次次被砸倒，翻身起来又能反扑。这次，马铁看准熊头，蹦跳而起，右手捶携千斤之力猛然砸中巨熊头顶，瞬时把巨熊之头砸爆，熊头血肉飞溅，终于倒了下去拼命挣扎了一会死去了，引来了周围士兵的阵阵欢呼声。 皇上刘协看到，不由赞叹道：“真猛将也！可知那位将军是谁？” “陛下，他是马大将军的弟弟马铁将军！”旁边的光禄勋卢植答道。 “哦，马大将军，他是你弟弟啊，真是将门出虎将啊！你们的祖先伏波将军马援公，戎韬武略，开疆拓土，居功至伟，是我东汉的开国大功臣啊！有此后代虎将，可喜可贺啊！”刘协望着马超赞扬道。 “谢陛下盛赞！”马超急忙上前致礼道。 不一会，马铁、韩梨花也奔过来到了刘协前面向他致礼！ “马爱卿、韩爱卿，你们能猎杀黑熊，俱是勇猛之将。朕愿你们用武攻守好护我大汉江山，不使匈奴、鲜卑等 外族人入侵我大汉疆土。”刘协欣慰地说道。 “瑾遵陛下圣瑜。”马铁两夫妇答道。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请陛下把这只黑熊的皮革赐于我。我日后做成皮甲穿在身上，更好地战斗，守护我大汉江山。”韩梨花大胆地突然向刘协提出请求。 “好！好！正该如此。”刘协爽朗地答应道。 “谢陛下！”韩梨花欣喜地答道。 大家便又纷纷称赞皇上刘协的恩德。 “马大将军，我听闻你文武双全，以前先皇在世时，你曾诗动洛阳。今天秋狩，你能否做首诗以示纪念？”刘协又说道，众大臣一听也全都期盼地望向马超。 “臣遵旨。”马超便想，又要借古人的一首诗啦，脑海搜索记忆出来后，稍作词语调整和诗句选择，沉吟有顷，便高声朗吟道： 千乘百驾出九重，驰骋狩猎华山东。 旌旗黄幄照晴空，虎兕猛士气如虹。 万骑杂遝纷纭从，锦袍羽箭控雕弓。 戈甲照日晴光融，豪鹰健鹘筋骨雄。 劲翮直上摩苍穹，斮豜殪兕击麋熊。 妖狐狡兔无遗踪，鹳鹅鹙鸧势蹙穷。 堕羽洒血相横纵，欢呼得隽秋狩丰。 刘协听后，赞叹不已，一众大臣也纷纷赞叹，周围的士兵则高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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