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贾东旭有口难辩，实在不好意思说没钱了。 “傻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办法，门就在那儿，你可以自个儿去找周主任说，茅厕自荐！” 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傻柱，你说的那是毛遂自荐。” 贾东旭一脸纠结，最后还是没敢去说，去了也没用，人不可能搭理他。 “反正就这么回事，你自个儿琢磨吧，我回后厨忙了。” 他也没多聊，不影响生产进度，就要撤了。 “唉！” 贾东旭叹息，也打算先走，忽然就闻到了香味。 何雨柱连忙说：“哟，后厨在炒荤菜了，工友们这下有口福了。” “傻柱，你等等，什么荤菜，口福的。” 贾东旭赶紧把人叫住。 “你听不明白啊，咱们厂食堂中午要卖荤菜了，不过，就一个菜，慢了就买不着了。” 他想着许大茂也是运气好，第二天上班，就能沾点荤腥。 “卖荤菜了啊，多少钱一份。” 贾东旭关心起来，家里伙食太差了，吃不饱也吃不好。 “好像是一毛二，不算贵，菜场猪肉都卖到七毛了，不跟你多说，我去看看。” 何雨柱说着就进了后厨。 “哎！” 贾东旭站在门帘外边，闻着香味，不是吃不起，是怕吃了上顿没下顿。 …… “何师傅，您回来得正好，帮我瞧瞧锅里。” 曾经的一号墩子在上手炒荤菜，正是没底的时候，看到何雨柱就赶紧呼喊起来。 “得嘞！” 何雨柱快步走了过去，一眼就看到锅里的肉炒过了，就忙说：“赶紧下配菜。” “好，好嘞！” 一号墩子赶紧端起放在一旁的筲箕，就是竹编的沥水工具，小开口叫筲箕，一般用来装食物。 大开口叫灰筛、灰撮、撮箕，一般用来作为运输工具，或是装垃圾。 圆的叫簸箕，大多用来晒东西，或是筛选东西，各地叫法大差不差的。 “哗啦啦！” 等配菜下了锅，何雨柱这才说：“大锅荤菜跟小灶不一样，小灶突出一个肥而不腻，肉可以炒干一些，把油煸出来，会更香。 但炒大锅菜，得突然一个油腻，肥肉煸炒过头，出的油水过多，就不腻了，吃起来差点意思，分量也少，肉缩水了啊。” “何师傅，我明白了，谢谢您。” 一号墩子恍然大悟，这也不怪他，之前厂里没大锅荤菜，他都跟着小灶师父在学。 “谢什么，都是后厨的，后边你看着炒就行了，别的没什么问题，炒得还挺香。” 何雨柱看了看就走了，他想吃点素。 …… “柱子，刚谁找你。” 许大茂切完菜了，这会可以坐着剥蒜，就能闲聊。 “贾东旭啊！” 何雨柱拿着茶杯，下午打算早点走，没啥事，回头问起来就说是采购秘制调料去了。 “他找你借钱？” 许大茂手上一顿，还有脸来？ “那不能够，我上班都不带钱。 是他想转行当厨子，问我有没有门路。” 何雨柱怎么感觉最近院里人都在学他呢？ 学他改年龄，学他当厨子……这就是时代榜样的力量啊！ “就他，贾东旭想当厨子，他也配。” 许大茂就看不上那小人。 “放心吧，他没钱送礼，再说后厨没岗位，他来不了。” 何雨柱话是这么说，但恐怕贾东旭会动心思，高级工是好，但年轻人有时候不妨走个捷径，放弃未来，过好当下？ “那倒是，穷工富厨，咱们干厨师的，条件都不差。” 许大茂现在以当厨子为骄傲，老话不都说了吗，干一行爱一行。 “大茂，我发现你越来越开窍了啊，我看好你。” 何雨柱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屁股决定了脑袋，诋毁厨子，成为厨子，理解厨子。 “那是，厨子不缺嘴！ 哎！中午那荤菜，我新来的能吃吗？” 许大茂见荤菜起锅了，馋啊！ “没问！应该是要算钱，但也不是不行，你过会找打菜的，让打点配菜，多少都会带点肉，也不好收你钱。 好好干，后边我推荐你上窗口帮着打菜，那才是好岗位，二大爷来了也得给你陪笑脸，不过啊，你得先练练手抖，这是个技术活。” 他能随时去窗口打菜，就是不能去，怕遭厂里的女工惦记，夜不能寐，影响不好。 “那我回头练练。” 许大茂听明白了，手要抖，不能把菜打多了。 “柱子，你这会不去打菜啊，你能吃荤菜的吧。” “我就不去了，最近吃太多肉，闷油，就想吃点素菜解腻。” 不是他想装，是事实啊。 许大茂沉默了，他何时才能像傻柱这样优秀？到时候他把这话句送给贾东旭，还有刘光齐…… …… “叮铃铃！” 中午放班铃声响了，足足要响一分钟时间。 没等铃声停下来，就有工友冲进了食堂。 “两个菜，俩馒头。” “一个菜，仨馒头。” 工友抢在前边，能占便宜，多打点汤水，蘸着馒头好吃。 “哎，看牌子上写的啊，今儿中午有荤菜，一毛二。” 打菜工纷纷提醒。 “有荤菜啊，那给我来一份，素菜就不要了。” “我一荤一素。” 厂里工人的工资不算低，三十多块钱是主流，四五十的也不少见，再往上才是凤毛麟角。 至于学徒工，工资低，但基本都是单身，开销也够了，吃饭没问题。 贾东旭拿着饭盒排在队伍里边，纠结了。 张兵在他前边，直往窗口里边瞧，忽然就见到人了，高声喊着，“何师傅，何师傅……” “何师傅，有人叫你。” “来了。” 何雨柱正在添素菜，没啥油水，胃口忽然就上来了。 当即过来一看，就笑着说：“张兵，是你啊，中午吃什么。” “荤菜。” 张兵指了指旁边的盆。 何雨柱连忙跟打菜大妈说：“这我亲戚。” “得嘞！” 大妈手里的勺子一探，没抖，打了满满一勺到饭盒里。 “谢了，何师傅。” 张兵高兴坏了。 “谢什么，回头我专门请你去包间喝酒。” 何雨柱不是瞎说，上次张兵给他介绍了帮厨，还输了钱给他，这多不好意思。 “那感情好！” 张兵跟着拿了俩馒头，不用在打别的菜，给了钱就把位置让了出来，后边排队的还多。 “傻……” 贾东旭也想来一勺，可又犹豫了。 何雨柱转身就走，不是不帮贾东旭，是怕人返贫啊！ 谁知道许大茂拿着饭盒走了过来，看了看窗口外边的贾东旭，就说：“大姐，给我来点配菜，我是何师傅他师弟。” 大妈麻溜的来了小半勺荤菜，跟着低声说：“哎！回头你跟何师傅说说，也叫我给他传菜，别都找陈大姐。” “得嘞，我一会就说。” 许大茂看了一眼贾东旭，得意洋洋的走了，哥们能免费吃荤菜，心里却在羡慕傻柱，在后厨多大面儿啊，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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