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这是哪来的旧刀，都生锈了？” 老许看到儿子带着两把刀回来，摸不着头脑。 “爸，这是我师父以前的专用刀，丰泽园带出来的，他人不是跑了吗，傻柱就给我了。 就是有点生锈，刀没坏，磨一磨就好了。” 许大茂看过的，不是破烂，也挺重的，就是久了没用。 “那挺好，你现在是厨师，得有趁手的专用刀，傻柱有时候还是靠谱的。” 老许想着那礼没白送，也少了个仇家。 “那可不，都是厨师队伍的，这刀没花钱。” 许大茂吹嘘上了，不好提两块钱，没准会被老爹骂，不是，老爹到底什么时候搬走啊。 “大茂，交三块钱吧。” 老许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开销太大了，动了老底儿，得找补点回来。 “爸，你不是吧，三块钱是贾东旭赔给我的。” 许大茂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爹。 “你那两块钱还是我给的，你手里的钱够花了，拿钱吧。” 老许伸手出来。 “唉！”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拿了三块钱，忽然一想，贾东旭还了两块钱，他就买了两把刀，这还到傻柱手里了？ 他不是白忙活吗。 “大茂，去磨刀吧，傻柱跟你说清楚了吧，要这样贴着磨。” 老许不是厨子，但有常识，说着就比划了几下。 “傻柱交代了，我知道怎么磨刀。” 许大茂这点还是懂的，刀越立，磨起来越省力，很快就磨好了，但是不耐用。 刀贴着磨，磨的时间久，但能用很长时间，也不容易出现缺口。 再说他还得把锈迹磨掉，省不了。 “沙沙沙！” 很快，后院里响起了有节奏的磨刀声。 “爸，放电影就是这样，这样……” 刘光齐把手举在空中，捣鼓着画圈。 “嗯！好好跟师父学，放映员是条好出路。” 刘海中满意的点头，厨子哪能跟放映员比，许大茂别想赶上他家光齐了。 …… “东旭，说说吧。” 贾家屋里，仨人坐在外屋，气氛低沉。 “没，没什么好说的，明天我就找傻柱，跟他说要去食堂。” 贾东旭之前有点抗拒，但现在是迫不及待，再不去食堂，就没钱吃饭了。 “东旭，咱们家的家底儿还在吧。” 贾张氏知道怕是没了，可还是不愿意相信。 “在的呢，妈，你放心，咱们家日子差不了，也不会少了你的养老钱。” 贾东旭想到进了食堂，他中午吃饭不花钱，那工资不都省下来了吗，怎么着都够了。 “那就好，歇着吧。” 贾张氏不好再说了。 可翁群芳却还有话，到了里屋就低声说：“我这儿就两块多钱了，这月还缺粮食，起码要二三十斤棒子面才够。” “媳妇，你放心，明儿我亲自去找傻柱。” 贾东旭躺在铺上，关了灯都没法闭眼，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 翌日，上午！ 何雨柱早早的就躺在板凳上了，今儿厂领导去上边开会，没什么小灶，都交给了杨师傅，他也乐得清闲，中午就想吃点素菜解腻。 食堂的大锅菜吃多了没胃口，久了不吃，又有点想念，怪哉！ “咚咚咚！” 许大茂站在案板边切着菜，昨儿还不觉得，今早起来就觉得手酸脚痛，熬吧，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就是傻柱这日子太好过了，躺着就把钱挣了。 “何师傅，外边有人找你。” 有打杂的小工跑了过来。 “谁啊！” 何雨柱从凳子上起来，正好出去抽支烟。 “傻柱，不忙吧。” 贾东旭一脸讨好的站在后门外边。 “是你啊，来找许大茂的？” 何雨柱笑着拿出火柴点了一支烟，在甩甩手灭了火。 “我找他干嘛啊，他坑了我五块钱呢。” 贾东旭想起来就难受，他最开始是要还钱的，只是想拖一阵，谁让许大茂那么急，就催出问题来了。 “他坑你？你借钱不还就是不对。” 何雨柱摇头，借钱，尤其是借朋友的钱，不还真说不过去，欠账不赖账才是真本事！ “是是，这事是我糊涂了。” 贾东旭见差不多了，就说：“傻柱，你知道我的事吧，就工作的事。” “什么事？你是说转岗进食堂？” 他装着迷糊，没想到还真要当厨子？ 要是贾东旭也学厨，院里仨年轻厨子，那不成厨满四合院了吗。 “对，就是这事，你能帮忙吧，听说你连厂长都认识。” 贾东旭来之前在车间试探了一下，不成，食堂和车间的区别大了，只能厨子下车间，不能车间工人转厨子。 “人还是副厂长啊，不过你要说厂长也没毛病。”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又说：“你都说厂长了，咱们这么大的厂子，好几千人，他有空搭理工人转岗吗？你就一学徒工啊！” “傻柱，那你认识别的领导吧，你们那食堂主任，你肯定熟啊，帮我想想办法，你是知道我的，打小就想学厨，要不是我妈拦着，我没准早就是厨子了。” 贾东旭说着瞎话，但凡日子过得去，他还是想当高级工。 “你说周主任啊，这你想多了，我跟人不熟。” 他算是看出来了，贾东旭想不送礼就转岗，哪有那么好的事。 “不熟啊！” 贾东旭傻眼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我想转岗到食堂学厨，越快越好，能有什么办法吗？” “这你得问许大茂，他清楚，反正他家是花了一两百块钱。” 他不是乱开价，仅仅是他这儿就送了三十，周主任那儿肯定送了，还有别的领导，加起来，一百块钱没跑。 看似很高，其实真不多，对长辈来说，就一两个月工资，就把事儿办成了，这可是关乎工作岗位的问题。 “花了这么多啊！” 贾东旭打起了退堂鼓，他要有一两百块钱，还学什么厨啊！ “你以为呢，只要岗位后边带员的，都紧俏。 不过你已经在厂里，属于转岗，应该小一百就够了，反正就这情况，你不是有存款吗，办酒席那会你赚了多少，我还不知道啊。” 何雨柱笑了，他就是清楚，才知道人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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