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很清楚,他这一击要是搞不倒张胜,要是让张胜出来了,什么后果,他最近最清楚。他要是不清楚,林东也会告诉他。 桑少华当然没有他说得那样好心,都说浸淫官场多少年的人了,说什么四十八小时就打回派出所,我是不信的。 他绝对是在为赵涛争取时间,争取找到证据的时间。 想要升官要三票。据我所知他至少能搞定两票,剩下的那一票,大概率就是现在要他做事的那一票。做好了,自然是明年初高升。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甚至不是每年都有的,大概率不是这辈子都有的 我只好起身,“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就先走了!” “你看,你茶都没给你倒一杯!那就不送了。” 说完,自顾自的埋首案牍之间,依旧没有起身。 其实吧,因为我的被开除,他也可以这么想,那就是我背后的资源不一定会为了一个平头百姓,真的跟他撕破脸 他这么想也是对的。就是我自己我都不确定,我背后的人能为了我做到哪一步 人走茶凉不是? 虽然不希望自己也那样,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以我的意愿而运转的 楼梯口的另一边,是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低着头,看都没看就下了楼,甚至走得很快,生怕碰上一个曾经的下属,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敷衍寒暄 下来一楼,下意识的朝着左手边的宣传栏看了看,看了完整,居然没有看到吴克杰的通缉令 我一阵心寒,突然觉得这里的疏离感,应该属于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很想打个电话给师傅。告诉他这个事。师傅一定会跑到局长的办公室,吹胡子瞪眼,甚至拍桌子大闹一场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谁有这个权利把文州局永远的耻,揭下来呢? 算了,一张通缉令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这么想。我需要做的是就是全力协助大师哥,争取将吴克杰那个畜生绳之以法。 不是每个人都会遗忘!总有人的执念,足以摧毁世间所有的疏离,把梦想照进现实,把耻辱洗刷 现在的问题是,赵涛该怎么找证据?唯一的手段当然是钱,钱这个东西,可以动摇收买的东西很多。 如果真的加大预算,他真的有可能收买几个人,一起指证张胜。那张胜就真的麻烦了 虽然文州一直盛传张胜的徒弟兄弟都是义气当先,绝无可能出卖兄弟师傅的事情发生。 可是时代在变。人心也在变。 我永远记得那个出租车司机刘哥,在他被打的时候跟我真情流露说的一句话,如果他现在知道哪里有二十万,哪怕是杀人他都会去做 义气这个东西不可能当先,它很有可能败给亲情,爱情,物欲,享受 如果这的有背叛,那么我该怎么办? 那我真的就演砸了,乃至是演塌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车到了开发区派出所。三师哥不在。 我只好打给了大师哥,“师哥,我刚从桑少文那出来,是有人要搞张胜!桑少文的意思是关四十八个小时,找不到新的证据就会打回所里。但是我觉得这是缓兵之计” “我在想办法!” “我现在担心的是一旦有人指证张胜,估计就麻烦了!赵敏家的满月宴他就去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很难办!” “你说” 。。。。。。。。 我又回到了市医院,来到了病房。平头真的是很照顾虎子,挤在虎子旁边,举着手机,似乎是虎子刚动完手术,浑身无力,要看电影抖音之类的。 可是声音却是外语,叫声格外的和谐,荡漾! 我瞬间秒懂,平头一看我,嘻嘻一笑,赶紧把手机放倒,站了起来,“叔,你来了!” 我不由得摇头,“平头,我看你是不想虎子早点出院了,刚手术完,你给他酒喝,还给他看毛片你真的是” 我反正是真的是无语。 平头尴尬的笑笑,“叔,那个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师傅的事,需要你的那些个兄弟们去团黄县帮个忙!” “帮什么忙?” “昨天晚上参与的人,你现在开始联系,一个都不要落下,让他们现在去团黄的五月花酒店809房间集合!就现在!” “好嘞!” 平头看起来每天嬉皮笑脸的,可是遇到正事,那是绝对的一点都不含糊。 听着他打电话,不停的打电话,我的心思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以前只是跟犯罪分子勾心斗角,如今似乎在跟整个人生在你来我往。 所谓的博弈,需要的时间不多。但是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好漫长 平头终于打完了电话,“叔,一共去了是是十一个人,联系上了十个,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现在动身去团黄五月宾馆了。还有一个联系不上”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个都不能少,你今天必须马上联系上他!” 平头想了想,“我给他情人打个电话问问。” 有一种心理效应叫做怕什么来什么。我决定不再怕。个把人问题不是很大。毕竟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任何一个案子,不仅仅需要人证,还有物证。不可能一个人说他有罪,就可以判有罪。那样的社会,会人人自危 电话打完了。 平头有些郁闷,“这个狗日的,昨晚在场子里输了二十个。说是现在有人找他追债,他把电话关机了。正准备去外地躲躲呢!” 我不由得皱眉,“他平时也赌这么大吗?” “屁!跟我一样。喊精神混小费的队伍!” “那他哪来的二十万输?” 平头一挠头,“怕人追债,肯定是场子上借的啊!” “他既然是混小费的队伍,哪个放钱的这么大胆,借给他二十万?” “是啊!你等会,我问问!” 我摇摇头,“你别问了!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你现在带我去见见他。” 平头回望了下虎子,“虎子没人照顾啊!” “你在这照顾,我觉得他好得更慢” 平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反正离这也不远,我带你去!虎子,一会我就回来了!你有事找护士” 虎子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那个家伙躲债的地方也在开发区,距离医院确实不远的王家湾。 在一栋农村自建房里,我见到了这位外号叫“三郎”的家伙。 三郎长得唇红齿白,清秀之极。情人嘛估计快四十岁了,看到我们来,居然羞涩的一笑,躲到了楼上。 平头介绍,“这是江叔!咱师傅的铁子!喊人!” 三郎老实的回答,“江叔!” 我点点头。 平头接着道,“师傅交代了,咱们师兄弟都得听江叔的。江叔说的话,跟师傅说的一样。要是不听话,打死了师傅都不带看咱们一眼的!” 张胜没有说得那么严重。 但是我需要这样的介绍,我在想一种可能。需要压制性的身份,问了一个很简单,却很重要的问题,“你会背叛你师傅吗?” 三郎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回答,“怎么可能?” 我点点头,“假如有人出很多钱让你指证你师傅!比如一百万现金,你好好想想,你会见利忘义,出卖你师傅吗?” “啊”他大概是从未考虑这样的问题,一下子被我问住了。 一旁的平头,飞起一脚,踢得他身形一歪,顺势臭骂,“王八蛋!还用想吗?当初我们师兄弟可是一起发过誓的,谁要是背叛师门,就三刀六个洞!” 三郎有些委屈,“师兄,我这不是有点懵嘛!我怎么可能出卖师傅!别说一百万,一个亿都不可能!” 我点点头,“昨天你在场子上谁借给你的二十万!” “是超哥!” 我看看平头,“王超!职业放码的!听说背后有几个老板撑着他!这几年混得不错!”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三郎,“现在你师傅被抓进去了。你想救他吗?” “当然!” 我想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那是” 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一般抗不了什么事,我心里有些没底。 看向平头,“他信得过吗?” 平头拍拍胸脯,“别看三郎长得秀气,当年拿起钢管砸人那可是只往人家脑袋上招呼的主,为啥叫三郎?拼命三郎啊!” 确实看不出来,这么个秀气,话也不多的小伙子,外号居然是这么来的! 我沉吟了下,“这件事呢,做好了呢,不仅仅你欠的那二十万会有人帮你还!另外,我再给你二十万!” 信不信得过是另外一回事。关键的是不能只赌感情,还要许之以利! 三郎看似有些腼腆的脸上,瞬间有了喜色,“真的?” 我点点头,“当然,主要还是为了救你师傅出来” 。。。。。。 从包养三郎那个中年妇女家出来,平头似乎有些兴奋,“叔!今晚,我要亲自带队!” 我摇摇头,“今晚都不要动!” “啊!为啥呢?我师傅进去之前都安排好了!让我干就完了!” 我看看他,“你师傅应该还交待了一句吧?” 平头嘻嘻一笑,“对!还交待了让我一切都听叔的!” “那就不要动!” “好嘞!” 平头的手机收到了信息,“那帮家伙们都到团黄县五月酒店809房间了!” 我点点头,“让他们打牌!炸金花!玩现金的!” 平头挠挠头,“别人我不知道,他们我还不知道。估计打车的路费都是用花呗的!” 我不由得摇摇头,张胜的徒弟兄弟们都混得这么差,还这么有凝聚力,属实不一般。 话又说回来,张胜要是真带着他们一起搞钱,钱肯定挣不少。但是估计现在早就进去了。 恶势力有个构成条件,叫做有组织的通过违法犯罪活动或者其他手段,获取经济利益。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以支持该组织的活动。 张胜打架,打群架。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路见不平。一个就是护短。就是不非法获利。所以无法打击!所以,他的徒弟们撑死了也就是落个不怕人,但是一个个的穷得跟二道师一样 我只能加了平头的微信,转给了他一万块钱,“刚好十个人,一人一千!记得,必须每个人都参与” “好嘞!江叔,我可跟你说清楚,这钱他们可还不起” “好了!你回医院!别乱照顾了,” 一个刚刚做完正骨手术的人,腿上刚上了钢钉的人,又是喝酒又是看毛片的,我怕是 平头嘿嘿一笑,“好嘞!对了,叔,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我明天回去上班了!” 我点点头,“好!” 回到了香格里拉,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 奔波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迫不及待的洗了个澡。找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堆积了好几天的脏衣服已经不见了。 本来想着积攒着,一次性洗完的。 行李箱里还多了两套崭新的t恤和牛仔裤。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是也得好几百一件。 眼前不由得浮现起余雯雯的倩影。只能是她干的。 她似乎对我有点意思。昨晚也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确实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太好。要不要 想想还是算了,其实不是余雯雯不够漂亮,也不是她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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