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多话。”
─
沈希进学校直奔宋老师的办公室。
关于她受伤这件事，办公室里的老师早听说了，所以看到她出现在办公室外面，还有点吃惊。
沈希跟老师们问好，扫了一眼，没看到宋老师。
“我来找宋老师，他在上课吗？”
“在上课呢，你要找宋老师有事估计得等会儿了。”
沈希只好等着，几个老师又关心了她几句，还安慰她当军医比普通医生难多了，不要知难而退等等。
沈希才不会知难而退，她只会知难而进！
终于在办公室里等到宋老师下课，她赶紧说明来意，“宋老师，我有点私事儿想找你。”
“什么私事？”宋建明打量了她一眼，这些天在家里养的白白胖胖，没了一开始受伤时的狼狈。
沈希眼神示意了下，这事儿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聊。
宋建明带她去了天台。
天台风大，沈希并不在意。
她站在宋老师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小高之前跟她说的话。
好兄弟，好战友，那一定是想顾璟南好好的。
“有什么话，说吧。”宋建明转身，面对她。
沈希也不拐弯抹角，“我是为了顾璟南来的。”
宋建明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很快敛住。
“我听说了，顾璟南当初退回来的时候，宋老师也跟着一块退回来的，所以我想问问他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她说道。
天台上又是一阵风吹过，静谧的只能听见风声。
沈希在等他说话，哪怕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也行。
可宋老师没有说话，那双眼睛恨不得要将她看透。
面对一个长着一圈胡茬又身材魁梧的男人，沈希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大概沉默了两分钟，宋老师终于开了口，“为什么不去问他本人？”
“他不会告诉我。”
“你问过吗？”
沈希愣了下，好像没有。
“如果他不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宋建明说道。
“为什么啊？我想帮忙治他的眼睛，而且他也同意了。”沈希不解。
听到这话，宋建明眼底再次闪过一丝意外。
看来，能让顾璟南再试一试的关键果然在沈希身上。
他转身，再次背对沈希，目光看着远方。
沈希上前两步到他身侧，试图说服他，“宋老师肯定也想过无数种办法帮他，顾璟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他心里是无能为力，而且因为眼睛的事……还自卑过。”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沈希又补充道。
宋建明笑了声，“你怎么知道他自卑过？你一个小孩还想把他看透？”
沈希怨念，很不喜欢被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怕吓着我都不敢睁眼，还一个劲跟我说他的眼睛这辈子都好不了，之后我提治眼睛的事，他也是敷衍我。我知道他这几年心里面一定还抱有希望，否则他也不会担任教导员。”
宋建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顾璟南曾经也度过过一段颓废的日子。
一开始并不是她现在所看见回归正常生活的样子。
不过沈希的决心他很欣赏。
宋建明问，“以你现在的能力，能给他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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