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拉着他的衣角求助,后一秒就猛的推开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林破南自己咬破的唇,出了血一点也不在意,还一脸享受的去吸吮。那模样如同一头野兽。
刚才的林破南明明与前一刻的林破南好像不是一个人。
不对,应该说是两个人,他很确定。
难道于春所说的旧疾,是指林破南的头疾。而且林破南只要突发头疾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萧令安越想越心惊。
一具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世间怎么会有这种怪事,简直不可思议。
这一夜,萧令安辗转难眠。
次日未时,林破南身着黑玄甲,手持青越战斧,骑着马踏飞燕,领着浩浩荡荡的征南军陈兵瓮州城墙下。
萧令安骑着疾风,领着平西军立于征南军的后方,如同看客一般。
“李崖,你说林破南莫不是疯了。”莫鼎眼睛看着前方,不可思议道:“排兵布阵一样没有,直接陈兵瓮州城下,他这是要干嘛。”
“不知道。”李崖答道,他没兴趣猜测林破南心思,也猜不透。
莫鼎正欲再问,只听到萧令安嘴唇微张,淡淡的说了句,“他确实是疯了。”
话落,李崖和莫鼎同时不可置信看向萧令安。只见萧令安眼睛微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前方。
莫鼎和李崖对视一眼,世子莫不是也疯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插话。
前方,林破南骑马为首,南衣骑错落的有致的排在他身后。
一身伤的林云和林扬也被拉上了战场,南衣十二骑少了三骑,并没有人注意。
林云和林扬两人骑着马,落在后面,小声交谈着。
“林扬,都是你这个乌鸦嘴,”林云一脸怨念的看向林扬,“要不是你昨日盼着将军回来,他岂会回来得这么快。看吧,咱们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天。”
林扬坐直身子,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呲着牙 “嘶”的一声,一脸无奈道:“这哪能怨我,早知道我的嘴有这么灵,我应该祈祷咱们能文善武的公子回来。”
“哎,”林云叹了口气,“三年了,咱们那能文善武的公子三年没回了。这次我以为公子回了,结果还是那个失了记忆、手无缚鸡之力、一遇到战事就逃跑的公子。
如此周而复始,何时是个头啊。这个公子行事毫无章法,将军一回就把气撒在咱们头上,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前面的林雷听到林云和林扬的谈话,回过头,小声斥责道:“你们俩嘀咕些什么,是不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太沉了。
说话注意点,不要忘了将军上次回来是怎么责罚老大的。”
提及此事,林扬瞬间收起脸上的不恭,一脸严肃。
林云则咬着牙,眼含怨恨的看向前方坐在马上的林破南。
他想起那次受伤的林风,依旧心有余悸。
事情的起因只不过是公子突发奇想,想用青越战斧劈柴。林风非但没阻止,反倒帮着公子一起劈。
事后,林破南回来,亲自动手,用鞭子足足抽了林风二十鞭。
那饱含内力的二十鞭,让林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能勉强下床。
于春在诊治时都频频感叹林破南下手太狠,衣服和皮肉粘连在一起,血水都换了两盆。
于春只道自己无能为力,无法医治林玉郎的病。
当时林云看着自已的亲大哥被林破南打成这样,恨不得杀了林破南。
可他知道林破南死了,林玉郎也活不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不是林破南的对手。
对林破南,林云没林风那般大度,他极其讨厌林破南。
林破南并不知道林云和林扬在后面诽议他。
他微扬着头,死死的盯着城楼上姗姗来迟的齐延。
“齐延,你终于舍得出来啦?”林破南高声道。
齐延手搭在城墙上,俯视着林破南以及一众征南军。
他在将军府中接到守城士兵的禀告,说林破南已兵临下,他甚为诧异。
林破南昨日面对他还毫无还手之力,今日怎么就集结兵力兵临瓮州城下。
“林破南,你昨日在本将军手中吃的苦头还不够,今日想再试一次吗?”齐延揶揄道。
要不是昨日他一时心慈手软,林破南早就死了,岂能任由他在此叫嚣。
因相隔甚远,齐延无法仔细看清林破南脸上的表情,只听到林破南大声道:“齐延,本将军的府邸可还住得舒适。睡着本将军的床,你难道就不怕梦中,本将军索你的命。
说着,林破南扬了扬手中的青越战斧,一脸挑衅的目视着齐延,轻蔑的笑道:
“你若是喜欢本将军的府邸,本将军倒是可以为你安排个好去处。你说,剁成肉酱,做将军府花园里的花肥可好。”
林破南的嘴和她的性格一样,毫不示弱,阴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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