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陵千寂挑眉，语气淡淡。
自己了结，痛苦程度自己选择，她来了结，可就不是它说的算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不能让又生这个字眼实现。
她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那代价大到可以诛她九族，因为那可是整个血族。
“我能不能说说我的遗言？”莱巉忽然说道，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陵千寂看不清楚它眼底里的情绪，对它的判断自然也就是朦朦胧了。
但陵千寂最终还是没有拨开那一层浓雾，虽然朦朦胧，但就让它朦朦胧吧。
雾已经够多，不介意再来一点。
“讲。”陵千寂说道，剑尖更深入一步，现在几乎已经划破了它颈部的皮肤。
“你开心过吗？”莱巉的遗言出乎意料，或许是对陵千寂的好奇。
那位一直高高在上除了陌伶俜以外无人能比的上位者，悲凉又繁华。
“嗯。”陵千寂点点头，她这段时间很开心。
“你累不累？”
“累。”陵千寂的回答出乎莱巉的意料，原来她也会累。
但是听起来怎么那么虚伪？像是为它保留最后的尊严。
但莱巉知道刚刚的想法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陵千寂从不为别人的尊严而讨好别人。
她有她的骄傲，除了那些人，无人能够让她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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