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娘很高兴,这次许霖主持的上元节庆典让她这个太后和小皇帝声威大涨,吓住了诸国使臣,提升了将士们的士气,也让官民人等看到了她和小皇帝统御天下的能力。
在庆典结束之后,她就直接下旨册封了许霖为山阳县男,这一方面是奖励他在这次庆典方面做出的成绩,另一方面也是对心上人的一点心意。
若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就接受了,可这让许霖有些不太好意思,从俘虏到被赦免从而当任侍御史才几天的时间,而从侍御史被册封为山阳县男也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这也太快了。
“还是我脸皮太薄了啊,这么一点小小的提拔就让我感觉不好意思!”许霖看着手上的制书和满院子的锦缎、财帛一时间有些心虚。
管家刘水生走过来说道:“阿郎,按照礼数您是要进宫谢恩的!”
许霖点了点头,“你去准备骡车吧,某待会儿就进宫!”
刘水生准备好骡车后,许霖就动身前往皇宫,贺元恩要跟着一路护送,许霖没让他一起去,留下他看家,现在也没有人要刺杀他了,不带贺元恩也没有危险,带着他反而有时候不太方便。
仙居殿内,两个女人正在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
年纪稍长的五十余岁,看上去却保养得极好,才三十许的模样,她就是认了程锦娘为义母的千金公主。
千金公主笑着对程锦娘说:“母后今天可高兴了吧,诸国使臣都被我大唐军威吓得屁滚尿流,在母后威仪面前都瑟瑟发抖,天下臣民归心,我大唐气象万新呐!”
程锦娘很高兴,很满意,笑着说:“都是下面的人会办事,兵马检阅气势恢宏,都是将士们辛劳操练的结果!”
“那也是母后统御有方,经过今天这事,看天下还有谁敢说太后的坏话!”千金工会主又恭维道。
程锦娘当然也知道千金公主是有意要讨好她,她对此很受用,而且拉拢千金公主也是她的一步棋,对待宗旨,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那样弄不好会出大事,打压反对她的势力不能操之过急,只能稳打稳扎,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进行。
“你有心了,吾深感欣慰!”
千金公主似乎想起一事,连忙对站在身后侧的高达健壮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并对程锦娘说:“母后,此乃儿臣家中舞师,名叫冯小宝,你看他不仅生得筋骨粗壮,体格高大,且能跳得一手精妙的胡旋舞,儿臣今儿见母后高兴,所以就带他过来让母后乐上加乐!”
“哦?”程锦娘扭头看了看冯小宝,见他体格果真高大健壮,相貌堂堂,丰神俊朗,不输于许霖,又听他竟然精通胡旋舞,不由道:“你一个男子,怎会精通胡旋舞?”
冯小宝连忙弯腰行礼:“不敢欺瞒太后娘娘,小人自小被一胡人收养,此人名叫索元礼,来自西域,小人的胡旋舞都是义父教导!”
程锦娘点点头,问道:“你可愿为吾跳上一段?”
“能为娘娘献舞是小人的福分,自然是愿意的!”冯小宝急忙说道。
程锦娘当即就命人叫宫中乐师过来给冯小宝伴奏。
在胡琴、琵琶、羌笛等西域传过来的乐器的伴奏下,冯小宝当即开始跳上了胡旋舞,这胡旋舞的节奏非常之快,想要把它跳得好看,没有一点体力是不行的,后来的安禄山就是因为会跳胡旋舞与杨玉环搭上了线。
这种舞蹈不仅要跳,还体现在一个旋字上,高速的旋转,没有经过大量的练习,转两圈就晕了,冯小宝一口气转上了四五十圈都是气不喘,脸不红。
这个本身让程锦娘不由抚掌叫好,“这胡旋舞果然还是要男子来跳才有看头,千金呐,你家这奴仆还真不是一般人呐,一般人哪能转上这么多圈都不太头晕的?”
千金公主被程锦娘夸奖,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说:“难得母后喜欢,儿臣就把他送给母后,还请母后笑纳,平日里烦闷了就叫他跳上一段图个乐子!”
程锦娘有些心动,不过一想这冯小宝毕竟是成年男子,留在宫中成何体统?如果让那些言官和卫道士知道了,那还得了?若是让那些宗室王爷们知道,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情出来,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
她摆手就说:“你一片心意,吾心甚慰!不过宫中毕竟不比外头,规矩多,这冯小宝你且带回去养着吧,若是哪天吾烦闷了,再叫你带他过来跳上一段解解闷!”
千金公主本想着先帝已经驾崩一年多了,程锦娘这个太后年纪轻轻的,身子歇了一年多,指不定早就熬不住了,这个时候把冯小宝这等猛男送进来,一定能取悦于她,没想到她竟然没要。
千金公主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断绝希望,程锦娘只是没有把冯小宝收进宫里,并没有拒绝,程锦娘话里的意思,把冯小宝收进宫她还有顾忌,毕竟现在陈锦娘是寡居,若是消息传开,名声不好听,而且只怕那些大臣也不会甘休。
她连忙笑道:“母后考虑的周全,儿臣就替母后把这冯小宝养着!不过他的出身太低微,经常进宫给母后献舞有些不妥,儿臣想着给他赐名赐姓,让他改头换面,正好儿臣的女婿薛阳是先帝外甥,且薛家是大族,不如给他改姓薛,叫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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