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雅往过走时侯二就注意到了,这样气质干净的女人一般手里都有几个钱也愿意花点儿钱改善生活,正是自己的目标。心里小算盘一转待安雅走近直接开口问到:“同志,要白面吗?”
“什么价?”安雅并不缺白面但她另有打算,“跟我来”说着扭头钻回旁边的小巷,安雅倒也不怕这人使坏,这些搞黑市的比自己更怕闹出事儿被发现。
走进去才发现是个两间房的小院儿,里面也没别人,屋里一口大衣箱打开是几袋子粮食,玉米面、红薯面、绿豆、大豆……白面只有一口袋绑的紧紧。安雅假意犹豫了一下才称了两斤白面,花了七毛比供销社都贵但好在不要粮票。两人又聊了会儿,侯二极力推荐自己这儿什么都有,跟过去一看东西确实挺多都堆在另一间的炕上,都是常见的家伙物事,安雅细细的挑拣发现没有自己急用的,直到看见墙角的几个铁圈才引起注意。
“哎!这是一套的炉圈儿,你别看旧都还好好的,你要就给你便宜点儿,嘿嘿!”说着把散落的部件儿捡到一起果然是一套炉圈儿。想着自己屋里的小土炕、漏风的门窗,现在还好冬天就冻死人啦,还是回去砌个土灶吧!
侯二数着手里的纸币早就乐眯了眼,哪来这么一大户这是给自己送财来了。这么一来一往的买卖两次两人说话也渐渐熟了起来,“侯大哥真是厉害,能弄到这么多东西。”安雅顺手捧了一句。“哪的事儿!妹子是明白人,我也就是个跑腿儿的。”说着手指朝上指了指。安雅心领神会,一般黑市偷偷摸摸都在傍晚黎明也没有根据地,随时准备跑路。像这样大白天还揽客东西种类也多的,几乎是摆在明面儿上了,敢抢供销社的食儿背后能没人,甚至可能供销社也参与其中……
到底与自己无关,安雅接着打听:“大哥你不知道,前些年困难时候我奶奶为了换口粮食,把老辈子传下来的很多东西都卖了,现在悔的年年念叨。现在条件好了,我们做小辈儿的就想淘换些回来,全了老人念想。不知道侯大哥有没有这方面的门路,要是能帮上忙我不会亏待了大哥的。”这回儿很多宝贝毁在了“砸四旧”里,但还有好多落在民间,被人拿去换了一斤面一块布,这种门道还是“专业人士”更清楚。
“嗨!妹子这话!说什么报酬呢!说实话老哥年青那会儿还真见识过不少老东西,那会儿一斤红薯就能换了皇帝老爷的砚台,一大块儿压手的玉器也就半袋小麦的事儿,还不如一个金镯子实惠。可惜后来毁了不少,为这些个抄家批斗的也不少,现在敢弄这个的,难!”说着为难的摇了摇头。
这话安雅怎么会听不懂,“难”不是没有,这就是要价儿了。“我也不说虚的,大哥给我指条路,只要能让我满意,这个数就是大哥的辛苦费。”说完伸出一个指头。
“10块!”见安雅点了头却是是10块,侯二的心思活了,就这点儿小事就10块,到卢老三那还不知道能哄出多少钱呢!这妮子哪儿懂好坏,到时候是清朝的杯子也得说成是唐代的。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要推辞一番,两人你来我往的退让了一番侯二才“无奈”的应下。又定下五天后来看东西的约定,这才送安雅出门。
到了门口,安雅想起来又问“大哥你这儿怎么没见奶粉呢!要能弄到给点儿我也要。”其实安雅空间里是有奶粉的,还不少!只是不知道这时候的奶粉是什么样的,要是贸然送出去被发现不同就糟了。自己这回承了大嫂的情,虽知道这是看在大哥面子上,也可能是为了讨好婆婆,但自己总该回份儿礼,大哥家刚添了丫头,送奶粉不错。
“奶粉?这精细物儿就是供销社也不多,还要专门的奶粉票,我这儿真没有,你要真要我给你想法子弄点儿,中午过来拿就行。”见识了安雅之前的大方,侯二倒不担心安雅哄他玩儿,拍拍胸口爽快的应了。
出了门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在巷子口匆匆分道扬镳。安雅背着麻袋回到供销社大街上,真没什么购买欲望,不说自己空间里的物资就是按着独藏深山一百年买的,就是百货大楼也扫过一圈儿。用不着买,卖东西更不要提,东西哪来的?卖去哪儿?一不小心就露底儿了,到时候一查一个准儿。越想越泄气,还不如坐下歇歇,正在安雅掏出手帕垫上路边一块青石准备坐下时,就听到身后惊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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