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歃血为盟？”就算他给她颗炸弹，她都没这么惊讶的。
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感受到人生的残酷和无奈。
不过这是最新研究成果，效果还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傅明晖睡不着，又四处溜达了起来。
“另一边是我的血。”罗昭直接解释。
“可这若是我孙子，我也不放弃。我听医生说过，到底年轻，躯体机能还是勉强可以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坚持，谁知道哪天就有办法了呢？”
是命令不让她进去就行的吗？
“得想个办法。”傅明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点着左右太阳穴，好像要从脑子里挤出主意一样。
傅明晖只觉得越听越冷。
但她非要玄学派，他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非常小，却显得非常锐利。
其实傅明晖虽然还年轻，却也能理解的。
因为，从法律角度上来说，只有他的家人、儿女才能决定还要不要把他当成油灯一样，耗尽最后一滴油。
“我和甄家老人聊过，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咬牙死撑着。不过他们年纪大了，谁知道还等不等到那天？他们如果撒手闭眼，信不信，他孙子的管子立即就让人拔了。”
趁着罗昭躺在房间，不知道是休息，还是遥控在外界的手下在执行任务的空当，傅明晖终于又搭上老年团聊八卦。
“讨债鬼！”
“也不怕报应哦。这样对老人，将来儿孙有样学样，也这样对他们的。”
是人性吗？也许，但可能只是自私和放弃罢了。
“不然，就凭市中心的几套房产，甄家也算富裕人家，几千万是有的吧。现在呢，唉，老两口只能租房住，死了都不知道有没有钱发送。”
但也有站在不同角度的，毕竟再这么看不到希望的坚持下去，不仅半死不活的人，连活人都受了影响。
但凡是正常的人，只要有正常的善良，正常的亲情，也做不出这样的缺德事。
这是无解的，没办法的。
傅明晖好奇地看了看。
“应该是吸血鬼好不好？听说他们的工作又轻省又饱，都是有编制的。还不是因为老人因公负伤，国家抚恤他们。都得了这样大的利益，他们却还要吸最后一口血。”
没人性！不是人！杀千刀的！绝子绝孙！
她轻轻拧了拧，罗昭就在一边提醒，“小心些。”
小拇指大，前端是个不透明的瓶子，后端有一个螺旋盖子。
可是进边界这种事，她自己无法控制，他也不能。
“钱财房子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就是活人喜欢。其实对于死人来说，很好打发的，能知道什么？关键是有没有人发送。儿女这么恨，还不是因为钱，到时候未必管了。”
对于403的甄小涛来说，大部分人是同情，感叹他祖父母的不容易，亲生父母的无情。
没想到的是，越是细打听，听到骂佟家的就越多。
有时候觉得，现实比小说还夸张。
现实基本次需要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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