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还真是邪门儿，昨儿乱的跟打仗似的，今儿又安生的没点人气。”</p>
张少武没多想，直接骑着自行车去轧钢厂，就看科长赵长海在厂门口等着他。</p>
傻柱一看见赵长海，头都没抬，小步不停的往后厨走。</p>
“少武，癞子会孙二狗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赵长海递给张少武一根烟。</p>
“那东直门这一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p>
张少武本想着进屋签到，被赵长海拦着说道。</p>
“我替你签过了，你先说东直门这一片，你有什么想法。”</p>
张少武眼瞅着轧钢厂门口，人来人往，就听赵长海对他说道。</p>
“走吧，去我的值班室。”</p>
俩人进了保卫科的值班室，张少武开门见山的说道。</p>
“东直门这一片，以前是癞子会立规矩，往后是咱们保卫科立规矩。”</p>
“保卫科不能断了老百姓的活路，可街面上摆摊的份子钱，该收还得收。”</p>
“这叫市场管理费，是咱们保卫科维护治安的份儿钱。”</p>
“这···这不好吧。”赵长海摸着下巴，“咱们毕竟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拿老百姓的好处，万一让上面知道···。”</p>
接下来的话，赵长海没敢往下说。</p>
“科长，您肯定在想，怕别人给你扣一顶贪污腐败的帽子。”张少武也不藏着掖着。</p>
“您不用出面，这事儿我也不用出面。”</p>
“而且，在东直门收份儿钱，还必须得收。”</p>
“要不然，老百姓忙活点小生意，心里不清净，以后还混不上饭吃。”</p>
赵长海不懂他的意思，却还点着头。</p>
“嘚！你脑子好使，这事儿就你来办。”</p>
而张少武不能将这件事，讲的太露骨。</p>
说白了，就是利益捆绑，越是有利益的事儿，两方关系才能绑的更紧。</p>
而世界上，再也没有利益俩字，最牢靠的关系。</p>
东直门的底层老百姓有口饭吃，自己还能拿点好处。</p>
利益么！</p>
肮脏也现实，坚固又分裂。</p>
“科长，您一会儿跟民兵连跟保卫员，都开一个会。”</p>
“一句话，对老百姓好点，才是对咱们自己好。”</p>
“以后值外勤的人，都注意点分寸，要不然民兵王少军就是下场。”张少武将话挑明了说。</p>
科长赵长海一点就透，他忽然知道，自己成了东直门的话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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