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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初步判断,肖雪觉得眼前的这座坟就是旱魃的藏身之所,随后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墓碑。
墓碑上刻得是李原飞之墓。李原飞四十来岁,以前是个老光棍,在前年才娶得媳妇,去年才生了个儿子,然而在上个月突发怪病去世的。怪病的主要症状就是不停咳嗽,还需要不停喝水,肚子也变得奇大无比。在李原飞生病那会儿,村里已经开始干旱了,刚开始喝水还能供应得上,一天能喝一桶水。慢慢地,需要喝得水量越来越大,一天要喝上两桶水,这一天才能过去。
那时,恰巧村里开始限水,每家每户只一天只允许打一桶水。家里三口人,全都指望着这一桶水。为了李原飞,他媳妇和儿子尽量不喝水,但还是满足不了李原飞。每当想喝水而喝不到水的时候,李原飞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表情和目光变得狰狞起来,竟能挣扎着起来,到处找水喝。之前的李原飞已经卧床不起了,现在突然能起身下床,让他妻子很害怕。
在李原飞喝到水,心满意足之后,再次回到炕上,变得病怏怏的,卧床不起。
对此,李原飞的妻子觉得自己的丈夫有些不对劲,但并没有和别人说。只不过,随着日供水量越来越少,李原飞可抢的水也非常好了。没有了水,李原飞的病情越来越重,身子骨越来越虚弱。直到一天早晨,李原飞的妻子在起床后,发现每天天没亮就醒了,吵吵着要水喝的丈夫,居然闭着眼睛,在那安静地睡着。随后赶紧舀了一瓢水,拿到李原飞跟前,推了推他。
李原飞居然没有反应。他妻子便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面,没有了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妻子才意识到李原飞死了。因为家里的钱都给李原飞治病了,没有什么积蓄,便草草办了丧事,下葬埋了。
“难道是他变成了旱魃?”肖雪仔细思考了一番,从时间看应该就是李原飞变得。
考虑到旱魃的特殊之处,肖雪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开始准备收拾旱魃的法器了。黑狗血好找,村里好几户人家都养着黑狗,而童子尿并不好找,因为童子尿是满月之前的男孩清晨的第一泡,而现在是旱季,村民们都尽量避免在这个时节生育,村里就没有男孩。好在四奶奶之前曾留下两小罐童子尿,但量太小,还是要多找些。
肖雪便发动村民在附近的几个村子寻找童子尿,最后总算又找到了一些。
再后来又找了一张用墨线织成的大网,一些高度白酒,肖雪就带着几个村民去坟地。
对于肖雪来说,去坟地并不算什么,可对于村民来说,都不太喜欢。一来是坟地比较阴森,二来是经常有鬼火出现,还有就是曾经有好几个村民在走到坟地附近,莫名其妙地遇到了鬼打墙。
去坟地的时间,是肖雪精心挑选过的。接近正午时分,肖雪和村民们便到了坟地。
顶着毒辣辣的太阳,每个村民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大家都口干舌燥的。此时李原飞坟头的奇特现象让大家都惊呆了。
就见涓涓细流从坟顶流出,随后汇聚到坟底,然后再渗进坟堆,而附近的其他几个人都干得冒烟了。
“我要喝水!”有个村民突然双眼冒光得盯着水流,扑了上去,用手捧起水就往嘴里送。
“不要喝,千万不要喝!”肖雪见有人居然去喝坟堆上的水,吓了一跳。
“啧啧……”就听见这村民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心满意足地砸吧着嘴巴。
接下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又一个村民前仆后继得扑向坟堆,拼命地往早已经干巴巴的嘴里送着水。一会儿的功夫,五名村民居然把这坟堆上的清水全都喝完了。虽然坟顶上还不断向上喷涌着水,但喝起来很不方便,而汇聚在下面的水,既清澈又轻松多了。
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喝水了。
“都说了,这水不能喝,不能喝,你们就是不听。”看到眼前的一幕,肖雪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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