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走！”</p>
屯齐点头：“南军一直在对岸徘徊，控制了一些山坡和要地，只要我们过河就会发起进攻。”</p>
多尔衮看着河中心平缓的流水，看着河边大片的冰层，踏着几乎冻实的河滩软泥，努力镇定心思，好半晌才道：</p>
“太阳即将落山，气温会继续降低，说不定今夜就能将黄河冻住。那样，我们便能大规模过河，纵使南军占据一些要地，也难以将我们全部拦住。”</p>
他顿了顿，继续道：</p>
“传令全军就地休息，坐等黄河结冰！”</p>
话罢，他对身后的人道：</p>
“派人往南行，寻找科尔沁、察哈尔等部！”</p>
“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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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休息了，但明军没有休息。</p>
将士们举着火把，分批次的沿途搜索、探查，全天候搜捕分散逃跑的建奴溃军。</p>
月下，左良玉看着漫山遍野的火把，一阵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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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打过这么酣畅淋漓的大胜仗了，千里追穷寇，哈哈哈……这就是千里追穷寇！”</p>
另一个方位。</p>
卢九德带着大队人马驰骋在山峦起伏之间，听了一队队士卒的禀报，心里满是欢喜：</p>
“估计此战将杀敌两三万。</p>
冻死、饿死在袄儿都司和北方草原的建奴士卒也会过万！</p>
再加上死在宣府、开封、潼关与灞河的两万建奴，相信建奴损失过半，在十年内没有能力进犯大明了，甚至，他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捉襟见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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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甫川。</p>
黄河中游的一条支流。</p>
李过、高一功、刘芳亮等人后来居上，竟然跑到了所有人前头。</p>
闯军纵马过河，借助白茫茫的雪地大约看清了前方的地形。</p>
高一功道：“这里沟深梁大，地形起伏，极容易设置伏兵，夜间行军很不安全！”</p>
李过道：</p>
“即便不安全也要尽快行军！一定要在鞑子渡过黄河前追上去，给额叔和婶子报仇！”</p>
“哒哒哒……”</p>
郝摇旗带着一队人马在北方奔回，喜道：“额找到鞑子的动向了，他们已经到了黄河边，暂时被河水挡住。”</p>
李过大喝：</p>
“黄河随时可能被冻住，立刻前进，杀鞑子报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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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川。</p>
崇祯率军渡过了早已冻实的清水川后下令扎营。</p>
他和几个御前侍卫挤在同一个小帐篷里抵足而眠，心里不断地腹诽：</p>
“朕操……明末的小冰期也太冷了……将来出击辽东，朕绝对不亲征！让李过他们去！”</p>
沈托尼听着帐外的大风，担心道：</p>
“陛下，外面越来越冷了，黄河怕是会结冰！”</p>
崇祯心里无奈，面上却乐观：</p>
“无妨，即便金獾过了黄河，也会被黄得功堵住，不拼死相当精锐，是逃不走的。</p>
而且，即便他们突围入了草原，如此严寒会夺走更多人的性命，能不能逃回辽东都是个未知数！”各军动向（绿色是黄得功的京营） 【备注：此处有图】</p>
黄河边。</p>
两黄旗和正白旗借助镶红旗的营地，吃上了近些天第一顿热饭，恢复了些体力。</p>
多尔衮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马肉汤，只觉身心舒畅。</p>
此时两个人相继走进军帐。</p>
一人禀报：“主子，河水的冰层扩大了！相信明天日出前就会将整个河面冻住！”</p>
另一人道：</p>
“主子，南方有大队人马举着火把朝我们赶来，似乎是闯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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