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月下，舞剑。</p>
她一时看呆了。</p>
“是谁？”</p>
那人很警觉，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她。</p>
被抓包的她，尬尴地挥挥手，“少侠请自便，我无意冒犯。”</p>
清朗的少年音，雌雄莫辩。</p>
程铮看墙头上的少年，不过十五六的年岁，纤长的睫羽不安地扇动着，便把自身杀气敛去。</p>
他特意要了个最偏僻的院子，没想到隔壁还住了人。</p>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像是无声的问，还看什么？</p>
还不赶紧跳下院墙。</p>
李素素望天，她恐高，敢上不敢下。</p>
她干脆以手为枕，躺在院墙上。</p>
“少侠当我不存在就好，您继续！”</p>
亏得她如今身体强壮了不少，不惧区区寒风侵袭。</p>
程铮额角抽搐，遂不再理她。</p>
继续练剑。</p>
这少年看着跟他弟一个年纪，也是个顽皮的性子。</p>
李素素饶有兴致地看他一招一式，皆有寒芒闪烁，也不知道他和师傅，谁更厉害一些。</p>
直至天光微亮，庄若水走出房门，一眼就看见她趴在院墙上。</p>
她的步伐停顿，抱臂在怀，问她：“你在干什么？”</p>
李素素躺累了，转过身趴着。</p>
听到师傅的声音，眼睛一亮，语气充满了欢喜。</p>
她压低声音说：“师傅，我下不来！”</p>
不能让隔壁那人听见，若是让他知道，她在墙头趴了一个时辰，是因为不敢跳下去。</p>
那她多没面子。</p>
庄若水能怎么办？</p>
只好飞跃上院墙，把徒弟拎下来。</p>
虽然少年说话的声音很轻，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程铮还是听到了，不免好笑。</p>
抬起头，便见一青衣女子，像拎小鸡崽一样，把少年拎下墙头。</p>
女子清冷，少年活泼，是个很养眼的组合。</p>
庄若水好笑地看着她，“快去洗个脸吧。”</p>
李素素嬉皮笑脸的应了，去厨房要了热水洗脸。</p>
很快，院子里人声鼎沸。</p>
热热闹闹地用过早饭，就要出发。</p>
驿站门口。</p>
林策疲倦地靠在马车上，目不转睛地看出来的人群中，是否有她。</p>
听雨给拴在路边的两匹马梳毛，时不时劝一句，“世子，我给你盯着，你进马车里歇歇吧。”</p>
“无妨。”他想亲自看着，不想错过某人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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