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p>
杨厂长满脸堆笑，搓着手，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p>
“直说吧，啥事儿？”何雨柱直接问道。</p>
“嘿嘿，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p>
杨厂长朗声一笑：“我有个老战友，大概三点左右过来，想麻烦你帮忙准备一桌饭菜。”</p>
三点啊，这时间掐得可真是，不早不晚的。</p>
何雨柱想了想，不影响中午回家，手头也没什么要紧事，便应承了下来。</p>
“正好，厂长，我也刚好有两件事想请教你……”</p>
何雨柱简明扼要地提了下娄晓娥想到食堂工作的想法。</p>
杨厂长沉吟片刻，说：</p>
“这事儿我们早上开会讨论一下，问题应该不大，主要是向上汇报，看看上级的意见。不用担心，娄家人是好样的，手续走一遍就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会为难的。”</p>
停顿了一下，杨厂长又笑着继续说：</p>
“你小子行啊，我求你一回，你倒找我两回，不吃亏啊。还有啥事，说来听听，事先声明，我这小厂长级别有限，又不是孙悟空，没有七十二变，不是啥事儿都能摆平的。”</p>
“这事儿简单，厂里有没有不锈钢……”</p>
何雨柱又把自己的和面机想法和原理大致讲了一遍。</p>
“你这想法不错，照搬水泥搅拌机的原理来做和面机，不用验证也知道可行，挺有创意的。”</p>
杨厂长点点头，苦笑接上：</p>
“但难题也不小，不锈钢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北方工业区就这么一两家钢厂能炼不锈钢，因为使用率低，不属于优先生产的，产量很少，都是按需生产，多数还有特殊用途。”</p>
“就为了做个和面机，专门去调配不锈钢，难度相当大。”</p>
“就没别的法子了吗？”</p>
何雨皱起了眉头，看来还是低估了不锈钢的稀缺程度。</p>
当然，这材料说不上多珍贵，只是平时用不上的稀罕。</p>
能造，但没地方用，造出来也是浪费。</p>
在现在这种紧巴巴的日子里，这种浪费可是大忌。</p>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一是慢慢等。”</p>
杨厂长沉吟着解释：“不锈钢是合金钢，配方不复杂，关键在于工艺问题。</p>
“不是一般的炼钢炉能炼制的；</p>
“现在市里的钢铁厂正在研发氧气顶吹转炉，一旦建成，就能炼不锈钢，凭咱们的关系，弄点额度不是问题：</p>
“但是，时间上就说不准了。”</p>
“……”</p>
啥意思？</p>
何雨柱眉头锁得更紧了。</p>
意思是要搞个和面机，得先建个转炉炼不锈钢再说。</p>
这不是开玩笑嘛！</p>
何雨柱正琢磨着要不要放弃。</p>
杨厂长又开口：“还有另一条路……”</p>
何雨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p>
“现在全面鼓励创新，你的和面机想法挺好，是创新。我们轧钢厂可以据此成立个和面机创新小组，你来当组长，搞份详尽的可行性报告，报上去；</p>
“要是审核通过，就能得到一些不锈钢配额，用来研发；</p>
“但问题一样，时间上，不确定要等多久。”</p>
何雨柱心里有点疲惫。</p>
虽然知道要稳定市场，啥都得按规矩申请，但没想到连搞点不锈钢都这么费劲。</p>
不过，这个方法虽然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成效，</p>
但至少比建个转炉自己炼不锈钢靠谱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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