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城里人有粮本，每月定量用不完可以换成粮票，也能换其他票证。</p>
有些人不够吃，就需要买粮票，总不能饿肚子。</p>
而公社的农民，挣的是工分，用工分换粮食，没有粮票，什么票都没有。</p>
如果需要日常生活用品，就只能用自家种的蔬菜、养的鸡鸭等物到城里换其他票证。</p>
平时的需求，每个公社都有供销社，供销社卖些基本生活物资，也用钱收购鸡鸭等。</p>
城里人觉得吃粮食不划算，也会拿粮票去公社换红薯干吃。</p>
这类交易，是明令禁止的，因为它会扰乱市场秩序。</p>
但如果是小打小闹，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p>
即便如此，检查也非常严格，各街道的工作人员四处巡逻，打击黑市，就像现代的城管，只不过他们不没收东西，通常只是驱赶。</p>
一旦交易规模变大，相关部门就会介入。</p>
因为计划经济体系下，每一样东西都是定额分配，一旦出现大量票证、物资流通，就意味着有人中饱私囊，侵占国家财产进行非法交易。</p>
所以，黑市上卖只鸡没事，买只鸡也没事。</p>
鸡蛋之类的也行，小规模的粮票换钱也没问题。</p>
但要是半头猪、一只羊，那就问题大了。</p>
猪羊等家畜不能私自宰杀，只有肉联厂有这个权限。各大菜市场、工厂所需的肉类，都由肉联厂按配额供应。公社或工厂要杀猪，还得打报告，说明猪的来源、用途等，申请批准，严格规定不得私自销售。</p>
也就是说，过年杀猪分着吃可以，买卖就不行了。</p>
何雨柱推着车在黑市转悠，下班时间，黑市人挺多。他转了一圈，问了几位卖鸡的村民，多数人要求换布票之类的。</p>
也有直接卖的，但价格很高。</p>
菜市场四毛钱一斤，凭票排队买，去晚了还买不到。</p>
黑市八毛钱一斤，轻松买到。</p>
如果有大量票证，从菜市场买了鸡拿到黑市卖，轻轻松松赚一倍。</p>
这种破坏行为，怎么可能不被严厉管制呢？</p>
就连公社村民卖的鸡，也受到严格控制，只能卖给村里的供销社。</p>
外人去收购，就等于破坏秩序，会被民兵抓去开批斗大会。</p>
何雨柱四处转了转，用肥皂票和一斤糖票、一斤糕点票换了两只鸡。</p>
这类票之前那个钢铁厂的董事送了不少。</p>
何雨柱换起来并不心疼，比直接花钱划算多了。</p>
两只鸡都不大，三四斤的样子。</p>
正宗的农家土鸡。</p>
……</p>
激昂的广播声中，</p>
秦淮茹紧紧抱着手里的包，目不斜视，正要走出工厂大门。</p>
保卫室里，</p>
李副厂长冷酷地挥了挥手，几个保安立刻上前拦住了秦淮茹。</p>
看着秦淮茹惊慌失措的样子，</p>
李副厂长心里那个痛快。</p>
之前何雨柱离开时两手空空，没带走那些剩菜，他就猜是秦淮茹拿的。</p>
这下子，不打自招了。</p>
李副厂长阴冷地冷笑。</p>
何雨柱，你就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红颜知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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