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李川感到困惑。</p>
这其中莫非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p>
经过一段漫长的沉默，林婉儿才缓缓地叹息道：“殿下恐未知悉，灵珊父兄他们这支孤军一万勇猛突袭北凉王庭，引发北凉大单于极大震怒。他们在战场捐躯后，北凉大单于命令铁骑将其尸骨践踏成泥！因此，他们的坟墓均为衣冠冢，故而他们的忌日是以其衣冠埋入土中、灵魂返回故乡的时刻计算的……”</p>
“这……”</p>
李川略显停滞，歉意地表示：“很抱歉，我未曾听闻此事。”</p>
他仅知晓徐家六子牺牲得极其英勇，却未曾预料到其惨烈程度。</p>
这就难怪柴进对他有所暗示了！</p>
唉！</p>
此仇，唯有前往雁门关方得雪耻。</p>
“殿下对此事尚不知情，我明白。”</p>
林婉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p>
“那么……我明日是否也需前往祭拜徐将军等人？”李川再次询问。</p>
林婉儿回答道：“依照礼制，殿下与灵珊尚未完婚，故此殿下无需参加祭拜。”</p>
“在权衡利弊之后，李川仍然认为前往是比较合适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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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轻声叹息。</p>
此行并非必须，然而同样存在前往的可能性。</p>
是否成行，全凭个人意愿而定！</p>
考虑到对方毕竟是自己的舅兄们，理应前往祭拜以尽孝道。</p>
听闻李川有意前往，徐灵珊不由得微微扬起目光。</p>
她的红唇轻轻蠕动，似乎欲言又止。</p>
然而在犹豫良久之后，她终究还是未能提出反对。</p>
观察到两位女性情绪低落，李川遂主动转换谈话方向，向林婉儿问到钟漠寒等人募兵工作的进展情况。</p>
据悉，钟漠寒等人的募兵工作进展颇为顺利。</p>
毕竟，李川所提供的饷银数额颇为优厚。</p>
此外，亦鲜有人真正相信八皇子会全心投入到前往雁门关的征程，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一种姿态，以彰显其府兵的声势，因此，对于他们在战场上的生命安全，基本无需过分忧虑。</p>
在当前情形下，募兵处的繁忙程度超出了常规。</p>
随着人员的增多，钟漠寒等人对兵员的选拔标准亦相应提高。</p>
正因选拔标准之提高，目前府兵招募工作尚未完成既定目标。</p>
“关于营房及校场的选址事宜，是否已经确定？”</p>
李川再次询问。</p>
“遗憾的是，殿下所在的府邸周边，确实难觅适宜之地。”</p>
林婉儿答复道：“距离府邸最近的可选地点，唯有城南猫耳山一处……”</p>
该地原为官府的采石场所，亦有不少犯人于此服徭役。</p>
该处空间宽敞，废弃的房屋经过适度修缮即可作为营房使用。</p>
然而，其位置距离李川的府邸较远，相隔二十余里。</p>
李川略作思忖，随即颔首应允：“那么，我们就选择猫儿山那一带吧！”</p>
距离不过二十余里，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p>
毕竟，他目前并不寄望于这些新招募的府兵能够提供多大的助力。</p>
只要能提供一个适宜的场所供他们训练便足矣。</p>
“同意。”</p>
林婉儿微微点头，继而补充道：“然而，此事必须向圣上奏报。那废弃的采石场虽已不再使用，但毕竟属于官府所有。若我们擅自占据，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议。”</p>
李川闻言，亦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嗯，我将于稍后向父皇奏明此事。”</p>
已将营区事务妥善安排完毕，随后，双方继续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交流。</p>
在交谈过程中，徐灵珊较少发言，多数情况下是由李川与林婉儿主导对话。</p>
徐灵珊在聆听两人的交谈时，不禁私下里微微蹙眉。</p>
她心中不禁生疑，为何感觉这位闺蜜似乎真的已经转变成了李川的管家了？</p>
不会他俩背着我有奸情吧。</p>
徐灵珊心里暗自想着，却又没有什么确定的实证，只能草草了之。</p>
此后，林婉儿对府内各项事务进行了周密的安排，晚餐过后，她便与徐灵珊一同返回徐家。</p>
由于次日需举行祭拜仪式，以纪念灵珊兄长还有自己曾经的心上人，林婉儿也需返回徐家进行相应的准备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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