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看看，是骆驼牌的，拿一根点上，剩下的全揣自己兜里。</p>
格伦维尔·哈珀：“……”</p>
赵传薪又问他：“有雪茄吗？”</p>
“还有一根。”</p>
他想了想，还是拿了出来。</p>
赵传薪一把夺过，故作不经意嘟囔说：“开枪的时候，我只抽雪茄，正好身上雪茄没了。”</p>
“……”格伦维尔·哈珀面色大变。</p>
好几天没杀人了是吧？</p>
赵传薪又问他：“你觉得这餐车的生意怎么样？”</p>
格伦维尔·哈珀认真想了下：“很新颖，方便，快捷，但在这里排队有失绅士体面……”</p>
赵传薪打断他：“就说这餐车会不会赚钱？”</p>
格伦维尔·哈珀看看排队人数：“会！”</p>
赵传薪便不说话了。</p>
很快排到了两人。</p>
赵传薪看看餐车的老板，这是个老实巴交的华人，八字眉，还挺喜庆的。</p>
他从兜里摸摸搜搜，拿出了七美分的硬币递过去：“来个龙虾三明治。”</p>
格伦维尔·哈珀嘴巴微张：大老远跑过来，就买一个？</p>
他咳嗽一声，掏出了纸钞递过去：“不，再来三个吧。”</p>
“这怎么好意思让你花钱呢？”赵传薪赧颜，咳嗽一声说：“既然花都花了，那再来六个吧，三个不够吃。”</p>
“……”</p>
华人老板听的好笑，但极力忍耐。</p>
他用汉语搭茬：“先生，这纽约当真是凤鸣之地，但凡没有白人压着，咱华人没一个孬种，都能风生水起。”</p>
赵传薪乐呵呵道：“伱是李希龄的亲戚？”</p>
男人眉梢一挑。</p>
在这一亩三分地，敢直呼李希龄名讳的人屈指可数。</p>
“是啊，先生，敢问尊姓大名？”</p>
“姑且称我为陈宜庚吧。”</p>
“陈……陈宜庚？”男人手一哆嗦，刀铲差点掉了。“哎呀，陈先生来，怎么能收钱？小五子，快把钱还回去。”</p>
格伦维尔·哈珀不明所以，见对方竟然从钱盒子里拿出刚刚的钱，准备退还。</p>
赵传薪伸手阻拦，对他们眨了眨眼：“不必，没见这位白人冤大头花钱吗？你不解风情的还给他，他能乐意吗？”</p>
男人哈哈一笑：“说的是极是极。”</p>
赵传薪问：“生意怎么样？”</p>
“托了陈先生的福，餐车生意好得很，用不上明年这时候，我就能在纽约盖一栋大房子！陈先生当真发明了一门好生意啊，陈先生的头脑是怎么长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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