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莲脸都要气黑了，顾忌着上头的几位大人，她瘪了瘪嘴继续道。</p>
“至于柳郎的下落，我暂且不知，柳郎生意上忙得很，不回来也是常事，他总说我旺夫，我瞧着也是，这几个月柳郎可比以前忙多了。”</p>
说到这儿，虞莲竟还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羞赧的神色，她抬着下巴睨这柳大娘子，那炫耀的意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p>
毕竟柳娘子除了跳河，还有一天煞孤星的克夫名头。</p>
柳云清只觉得手痒，想扇人了怎么办啊？</p>
恰此时外头又有起哄声传来，笑的骂的尽冲着虞莲去的，虞莲脸上不好看，张大人又肃静公堂了一回，这话头总算是过去。</p>
一旁的推官从虞莲的话中琢磨出些个不一般的来，他请示了大人，开口问道。</p>
“据下官所知，柳家只经营了两家书坊，敢问柳娘子是也不是？书坊平日里生意那样好，还需得连夜赶工？”</p>
柳云清点头。</p>
“正如大人所言，我柳家只经营书坊两间，相隔不算太远，平日里巡店或是调货，只消派人走着去，时间也全然来得及。”</p>
“至于书坊生意也不算忙，阿爹是做掌柜的，雕版、印书、装订都有专门的师父和小工，无论日常买卖还是收银子都有专人负责，阿爹过去只为督促而已。”</p>
“就拿我掌店时来说，每日卯时开门，戌时半打烊这都是照着旧例来的，要说忙也是月底盘账，或是纸坊行情有变，叫我们商议去，这也不至忙得不着家。”</p>
“这就对了。”推官用指节敲了敲矮桌。</p>
“我看虞莲娘子穿着打扮无一不精，光头上指头粗的簪子就有三根，这可不像是柳掌柜靠着两家书坊就能供得起来的。”</p>
“你道他整日生意忙碌，他到底忙的什么！”</p>
虞莲支支吾吾起来。</p>
她与柳成功同床共枕半年多，怎会一点儿不知道他平日里到底做了什么，况柳成功又是个虚荣卖弄的性子，只是这生意怕是不能说啊。</p>
正此时，堂外忽然有人大闹起来，衙役来禀，说是柳掌柜的前来，要保虞莲娘子。</p>
张大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跪在下头的柳云清，心说天下竟还有这样的父亲。</p>
做女儿的为了他，不惜披露家丑也要状告父亲的姘头，谁道这做父亲的居然只关心姘头，不顾女儿的死活。</p>
这得多叫柳娘子心寒？</p>
当初真是柳娘子一厢情愿跳了河，而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说了什么、干了什么？</p>
“传柳成功入公堂对峙！”</p>
柳成功的出现虽洗清了虞莲杀人的嫌疑，但柳成功可还背着嫌疑。</p>
有些事儿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可现在公堂上出现了嫌疑，就必得弄得一清二楚。</p>
那柳成功上到堂前，也不理会周围百姓的贬低叱骂，他先拜了几位大人，嫌恶地看了眼柳云清，这便为虞莲辩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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