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也是愈发凝重。</p>
让百姓活得像人,不能只是一种理想,更不能只是一句空话。</p>
白菩萨看着魏长乐凝重表情,声音变柔:“这四年来,前后有四十多人进了白雀庵,她们也无一例外被我传授了部分【如意经】。</p>
“你说我荼毒少女也罢,说我本性淫荡也行,但这四十多人如今也都活着。”</p>
魏长乐坐正身子,问道:“你送了多少人上山?”</p>
“每隔四个月,确实会让接头人带一两名姑娘上山,前后也有二十来人被送过去,这是我的罪过。”白菩萨竟是合十,轻唱了一声佛号。</p>
“难得你知道自己错了。”</p>
“有罪不等于有错!”白菩萨摇摇头,凝视魏长乐:“如果不这样做,她们活不了,我师父的仇也报不了。公子,你说我是对是错?”</p>
“又或者说,这世上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p>
魏长乐沉吟不语。</p>
这世间很多事情确实如此。</p>
有些事似乎瞬间能够分出善恶,可是身处其中,却又渐渐分不出是非。</p>
火烛跳动,白菩萨却是起身,走到屏风后的桌边,倒了一杯热水,回来之后放在了魏长乐手边,也不说话。</p>
“你们每四个月接头一次?”</p>
“其实就是送药。”白菩萨解释道:“我们三姐妹下山前,被恶和尚逼着服下了毒药。”</p>
魏长乐自然明白,大帅这是用毒药控制三姐妹,问道:“你懂得医术,无法破解毒药?”</p>
“我们试过,根本做不到。”白菩萨摇头道:“恶和尚能将这毒药用来控制我们,就是算准我们自己配制不出解药。”</p>
魏长乐微点头。</p>
大帅既然敢让她们下山,自然是断定她们破解不了解药。</p>
“不过盲老或许有办法。”白菩萨心存一丝希望,“但下山之后,我再无见过他老人家,他是否还活着,我都不知道。”</p>
魏长乐微一沉吟,才道:“让你们诱骗少女修炼【如意经】,然后送上山,肯定是帮他修炼邪功。但利用五色佛蛊惑百姓,招揽信徒,那又是为什么?”</p>
“他只将我们当做工具,威逼我们按他的意思做事,不会告诉我们有何图谋。”白菩萨摇摇头,轻声道:“不过我总觉得他是想造反。”</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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