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官道旁的茶摊内,玄机子坐在桌子前喝着茶水,略显疲态的脸上透出一丝沉思。远处,几名衙役带着几个孩子朝茶摊这边走来。三名衙役行至一个桌子前坐下,其中一人叫道:“老板,上三碗凉茶,再上份点心。”老板忙应一声,开始倒茶上点心。</p>
那几个孩子带着脚镣,此时正躲在一棵大树下乘凉。玄机子不由自主地朝那几名孩子看去。</p>
只见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显然长期缺乏食物和照顾。最大的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瘦骨嶙峋的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眼中透出几分倔强与不安。另一个男孩稍微小一点,脸上布满了污垢,干裂的嘴唇无力地抿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p>
最小的男孩大概只有五六岁,眼睛又大又亮,虽然瘦弱,但仍有一丝天真未泯的神色。他紧紧抓着女孩的手,仿佛害怕一放手,女孩就会消失不见。女孩看起来比男孩们稍微干净一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裙,脚上套着一双明显不合脚的草鞋,双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助。</p>
此时一名胖衙役开口道:“越往南越热,哪有我们北风城凉爽。”</p>
另一名衙役接话道:“将这几名罪人之子送至黑暗英才训练营,我们也就可以返程了。”</p>
最后一名衙役冷笑道:“就这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送去黑训营也不过是送死而已。那群黑面鬼可不会把这些孩子当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不停地训练。”他脸上露出一副惧怕的神色。</p>
胖衙役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这些事我们管不着。更何况这些孩子本身就是罪人之子,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追究。我们不过是一群小衙役,还是别想那么多了。”</p>
几名衙役边说边大口喝着凉茶,吃着点心,对那些孩子的命运漠不关心。旁边的孩子们此时蜷缩在树下,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们的衣衫褴褛,脚上的镣铐深深地嵌在皮肤里,隐隐透出血迹。最小的那个女孩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哭出来。</p>
那名年纪最大的孩子看了看小女孩,脸色一阵变化之后还是朝茶棚走了过来,躬身道:“官爷,能不能赏口水喝,小月儿年纪小,我怕她受不住。”</p>
胖衙役嘲讽道:“你给银子我就给你水喝?你有吗?”</p>
那名孩子哽咽道:“官爷,我”孩子的话还没说完,另一名衙役就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当场皮开肉绽,鲜血直流。</p>
孩子“啊”的一声翻滚在地,却咬牙没有在发出第二声。</p>
茶摊的老人看到这一幕,慌忙出来劝道:“官爷,消消火,既然几个孩子想喝水,老头我给他们一人一碗就是了。”</p>
衙役顿时大怒,喝道:“有你这老头什么事?我看你是活腻了?”</p>
老人急忙解释道:“官爷,谁家还没个孩子,您看看这几个孩子,一看就是许久没有吃食了,您看看他们嘴唇。”</p>
胖衙役顿时怒极反笑:“呵,还教训起我来了。”他抬起手,准备再给老人一巴掌。</p>
住手!一个充满魔力的声音响起。</p>
胖衙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衫年轻儒生此时站了起来。</p>
胖衙役看了看儒生一眼:这没你的事,劝你别找不自在。</p>
玄机子淡笑道:哦,是吗?可我若是真想不自在呢?</p>
另一名衙役冷笑道:一个书生也敢强出头,谁给你的胆子?</p>
玄机子: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十息之内滚离此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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