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关进监狱？”何山抬眸。</p>
王常摇了摇头，不再说话。</p>
何山了然，他合上了桌子上的资料，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眼沉思。</p>
记录警员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p>
只是在电脑上敲上了［审讯室陷入沉默］这段话。</p>
而就在他敲完的下一秒，他的手便被何山按住了。</p>
只看何山缓缓站起身。</p>
“你的幕后者是谁？”</p>
王常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他抬起头来。</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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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山却是走离自己的位置，慢慢分析道：“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亲手杀人…这个举动，你可知道，它让你之前所有的规划都功亏一篑。”</p>
“对于这些鲁莽的行为，我只能想到一个理由。”</p>
“那便是你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者。”</p>
“而那位文生则是撞破了这一秘密的人。”</p>
王常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却开始不自然的在桌子上乱动起来，好似什么样的姿势都很不舒服。</p>
“那个人是谁？”何山转过身，继续逼问道。</p>
“没有谁，你猜错了。”王常撇过头，试图不去看何山的方向。</p>
“那个人是翼明的高层？”</p>
“不是！”王常又转了回来，一拳打在了桌子上。</p>
“你承认有幕后者了？”何山的身影还在靠近。</p>
“我，我没有…”王常抬头看见何山的眼睛，再次缩回身子。</p>
“顺水推舟除掉韩将与黄釜山也是那个人的命令？”</p>
“你别乱猜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王常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风轻云淡，还有心思调戏他们的样子。</p>
他低着头，咬着牙，闭着眼睛。</p>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p>
何山皱着眉，他终于走到了王常的面前。</p>
面色无比严肃。</p>
灯光忽暗。</p>
他终于，再次开了口：“让你背负上所有罪责的那个人——”</p>
王常的心“提”了起来。</p>
快速跳动着。</p>
“是洛家公子吗。”</p>
“你们！”</p>
王常的双手再次拍在桌子上，他面露凶色，可没一会，王常的双眸中便流露出疯狂的神色，他嘴角咧起，仰天大笑起来。</p>
“哈哈哈哈哈哈！”</p>
他的手重重在桌上拍打着。</p>
针管在他的皮肉下抖动，鲜血四溅。</p>
“哈哈哈哈哈哈——”</p>
……</p>
清晨的阳光照在广场上。</p>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清香。</p>
洛鸣鹿坐着轮椅，腿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脸上则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p>
一名全身遮盖的无比严实的女孩则站在他的身边，只露出了小小一个唇。</p>
两人赏了一会晨时的露水，很快，女孩的手便开始不老实的在洛鸣鹿的脸上戳了起来。</p>
“别闹…”洛鸣鹿的头朝着女孩的方向靠了靠。</p>
“好玩嘛。”女孩轻笑着说道。</p>
洛鸣鹿还没来得及回怼。</p>
他们的身后便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p>
两人同时停住了动作。</p>
女孩刚要抽手离开，却被洛鸣鹿轻轻拉住了。</p>
洛鸣鹿的手还没恢复，女孩不敢乱动，她有些焦急的低头喊道：“喂！”</p>
“没事，你站在这就行，又不会查你身份证。”</p>
女孩很心急，还想争辩什么，但已经晚了。</p>
“你来了啊。”洛鸣鹿已经微微回头，他看向来人，这时才缓缓放下抓着女孩的手。</p>
江绩云看着面前的场景，先是愣了一下。</p>
江绩云：“……”</p>
在我面前耍流氓？</p>
他看了女孩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p>
继续向洛鸣鹿走去。</p>
而洛鸣鹿则是缓缓抬起手，向江绩云虚握着拳头。</p>
“合作愉快。”</p>
江绩云沉默了一会。</p>
终是叹出一口气来，虚握着拳头，朝洛鸣鹿的手碰去。</p>
两个缠着绷带的手，就这样，迎着初升的阳光，轻碰在了一起。</p>
“一点也不愉快。”江绩云抬起头来，脸上满是不快，骂道：“你这个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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