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姑娘们再说什么,魏来娣始终一副呆呆的样子,出神地盯着门口。众人见她不再搭话,只好作罢,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王妈又回到柜台后,准备把刚才的数记在账本上。</p>
“那,那个”魏来娣突然怯生生地开口道。</p>
“怎么,舍得说话了?”王妈翻开账本,正找一支还有墨的圆珠笔。</p>
“我,我什么活都能干,您可以给我饭吃吗?我吃很少的,一天一顿就行。”魏来娣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饿了。</p>
王妈的笔悬在半空,她努力回想刚刚自己要写的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尝试再三后,她叹了口气,放下笔来到魏来娣身旁。“傻孩子,就算让你放开了吃,你又能吃多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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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魏来娣还在颤抖,王妈又蹲下来轻轻抱住她,柔声问道:“饿了吗?要不要现在先吃点?”</p>
魏来娣轻轻从王妈的怀抱中挣脱开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似乎是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王妈冲着刚才拿钱的姑娘吆喝了一声:“翠儿,去给小姑娘买点吃的,孩子饿了!”</p>
“得嘞!”翠儿高声应道,高兴地冲出门去。路过魏来娣时,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等着哈,姐姐这就去买。”说着便跑出门没影了。</p>
魏来娣看着翠儿离去的背影还有些发懵,刚刚离开的小姐妹们又突然出现在身边,把她吓了一大跳,看也不看地就往王妈怀里钻。</p>
王妈轻柔地顺着她的后背,好一会才让她放松下来。魏来娣重新抬起头,眼角已经有了泪花。</p>
“哎呀,怎么还哭啦?”</p>
“不会是饿的吧?妈的,翠儿怎么还不回来?”</p>
“妈的,你能不能少说几个脏字?别把孩子带坏了。”</p>
“妈呀,你也少说两句。”</p>
姑娘们七嘴八舌,很快便吵作一团。魏来娣在中间低着头,嘴唇嗡动,但声音和吵闹声比起来完全就是蚊子嗡嗡,只有抱着她的王妈能听见。</p>
“都闭嘴。叽里呱啦的,能听见这妮子说什么吗?”王妈有些愠怒,而姑娘们也听话地噤声,整个望月阁突然静得落针可闻。王妈这才站起身,对魏来娣说道:“你想和姐姐们说什么,说吧。”</p>
魏来娣有些哽咽,似乎刚刚在吵闹声中已经偷偷哭过。“姐姐们对我真好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会干。我,我哇”</p>
她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放声大哭起来,似乎是憋了不知道多久的委屈在心里。姑娘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你戳戳我,我捅捅你,互相说着悄悄话。</p>
“喂,咋办啊?”</p>
“妈的,我怎么知道?”</p>
“诶,你会哄孩子不?”</p>
“哄男人我就会,哄小孩谁会啊?”</p>
“妈的,哄男人谁不会?”</p>
“”</p>
“妈的,翠儿怎么还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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