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程妈急匆匆来钱管家房里请钱莫氏,程妈叩响钱管家家的房门,高声道:“莫娘子,二奶奶发动了,大概今天要生,大奶奶让我来请您过二览轩伺候二奶奶生产。”</p>
钱莫氏还未睡醒,硬生生回了程妈:“知道了。”</p>
“莫娘子,您尽快来……”程妈又多说了一句,却未见房内有回声,庄里的人都知道钱莫氏的脾气,火燥古怪,平时也没人敢和她多交往,钱莫氏可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p>
程妈正要转身离开,钱管家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招呼程妈:“程妈,早啊,屋里坐……”</p>
“早,钱管家,打扰您睡觉了,实在没办法,二奶奶发动了,直喊疼,大概快要生了。”程妈脸上堆起笑。</p>
“也到日子了。”钱管家听说二奶奶要生了,睡意也没了,皱了皱眉,对程妈道:“辛苦程妈来跑一趟,我马上叫内人过去二奶奶那伺候着。”</p>
“行,我就先过去准备,走了,钱管家。”</p>
“好的,程妈慢走。”</p>
送走程妈,钱满粮返回内室,催促钱莫氏:“不要睡了,赶紧起床,洗漱洗漱过二奶奶那候着去。”</p>
钱莫氏被搅了觉,心下烦躁,没好气地道:“着什么急,反正都是死胎,早去晚去有什么区别。”</p>
“你住嘴,要是晚去了坏了老爷的大事,你吃不了兜着走,赶紧起来。”钱满粮快速穿衣,二奶奶生产,他也要严阵以待。</p>
听钱满粮搬出老爷说事,钱莫氏也不再贪睡,一骨碌起了身,洗漱着装后,带了接生的用具,出门往二览轩去待命。</p>
钱满粮去了老爷的泰元馆,禀告二奶奶即将临盆的事。</p>
周老爷还未起身,钱满粮不敢扰了老爷的觉,只能候在周老爷的厢房门外,等周老爷醒来。</p>
那边钱莫氏到了二览轩,进二奶奶内室看了一眼,见二奶奶被两个丫环搀扶着,在室内走动,生产前的阵疼使得二奶奶嘴里不时倒吸一口气,见钱莫氏进来,二奶奶感激道:“又要辛苦莫娘子。”</p>
“二奶奶不用慌张,看您的样子,临盆也得到日落后了,您走走歇歇,保住力气,到时候好生产。”钱莫氏面无表情地。</p>
“好,都听莫娘子的,您先厅里看茶。”</p>
钱莫氏去到厅里,见程妈带了使唤丫头,送了早饭过来,程妈招呼钱莫氏:“莫娘子,您用早饭,辛苦莫娘子了,今日三餐丫头都会送来。”</p>
“嗯。”钱莫氏应了一声,自顾自用起早饭来。</p>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周老爷醒了,唤了门外的钱管家进内室。</p>
周老爷着了寝衣,靠在床上,大概昨晚睡的不错,周老爷脸上泛着红光,问钱满粮:“二览轩有动静了?”</p>
“回禀老爷,二奶奶发动了,今天应该落地。”钱满粮卑躬地立在周老爷的床边回话。</p>
“嗯,都准备好了?”</p>
“回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p>
“黑獒添了否?”</p>
“回老爷,又添了四匹,这批的血统更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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