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起身，边走边说：“李副连长，你为何非要强人所难呢? 是不是想寒碜小人？”</p>
“小人打枪的毛病，已跟朱局长汇报的清清楚楚。不要让小人再犯病了。”</p>
李小满劝道：“哎呀，不就打几枪吗？说那么严重干什么？”</p>
“打几枪试试看嘛。今后，我们每个人，都要独当一面，不会打枪，很危险啊。”</p>
陈明高笑着插话：“肖警官，我不信你不会打枪，你就装吧。”</p>
耿毕崇睨肖哥一眼，然后替他开脱：“算了，肖哥不是不会打枪，而是打不准。”</p>
“警校对他没法子，褚鹰也拿他没办法。不要逼他了。”</p>
柳蕙注意肖秉义，已有一会。自从因考验产生了矛盾，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p>
对他也产生了好奇，一个立志当神探的，居然不会打枪，简直不可思议。遂鼓励道。</p>
“肖秉义，我们都是战友。遇上特务，即使你不怕牺牲，为救战友，也应该练呀。”</p>
“我问你，假如有特务朝我开枪，你能眼睁睁的，看我倒下吗？”</p>
肖秉义扫一眼几位，恼道：“请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不愿做的事，甭想让我去做。”</p>
他看一眼柳蕙，“你说的情况不会发生。即使发生了，小人会替你挡子弹。”</p>
“你此话是真是假？”柳蕙既惊讶，又感动的问。</p>
耿毕崇抢答：“肖哥说的肯定是真的，我也会这么做。”</p>
“救个大美人，死了也心甘。柳主任，我要死的时候，你要将我抱怀里啊。”</p>
肖秉义为给不了朱大明答案，心急如焚。回办公室坐立不安，又去天井踱步。</p>
长方形的天井，有三十多平米，足够他来回踱步。跑了几个来回，还是一脑子的浆糊。</p>
打开东侧门，站门口凝视夹带着泥沙的滔滔洪水，心中犹如河水，翻滚激荡。</p>
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站东侧门要饭，肖秉义见是邱小秋小兄弟，十分惊讶。</p>
立刻明白邱小秋提前行动了。为保密，不能多问。回办公室，展开纸条，是邱小秋笔迹：</p>
肖哥，我们等不及了。照你的思路，东街茶馆一人，西街周氏饭庄一人，沿街菜场二人。</p>
石臼湖北岸渔村安排二人。还有人要等几天才能到位。来的兄弟，肖哥大都认识。</p>
菜场二人是新人，可靠的很。一个叫小猪，一个叫黄鼠狼。</p>
他俩很能干，刚去菜场，就发现了你讲的情况。</p>
一老头挑着箩筐买菜，付大洋。</p>
听卖鱼的介绍，老头儿子带回两个生意伙伴，要在他家逗留几个月。</p>
老头跟他有约，两天送一次鱼，已经送过五六次了。</p>
卖肉的讲，这是个大户，买一次肉，够七八人吃几天了。</p>
跟踪发现，老头家住军管会后三间草屋，门前是中河。</p>
依照你教的的思路，我认为不正常。天气渐热，菜很难存得住。</p>
估计，少于七八人，吃不了那么多菜。不知分析的对不对？</p>
肖秉义拿出笔记本，记下新人小猪和黄鼠狼名字。</p>
烧掉纸条，坐那儿，越想越觉得邱小秋分析的有道理。</p>
感叹一声，这孩子真聪明，越来越有经验了。绝对是干侦探的料。</p>
朱大明刚回来，听说有情况，让耿毕崇和陈明高以查户口为由，去草屋侦察一下。</p>
肖秉义不同意，理由是，特务都成了惊弓之鸟，他家若真有特务，会警觉。</p>
你去查户口，他们会怀疑身份暴露，跑的比兔子还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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