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妈感谢你还记着外公外婆。说明他们没有白疼你。”</p>
“这是你外婆去年过年,给妈的祖传玉器,补我的嫁妆。”</p>
“虽然迟了一点,说明他们没有忘记我们。将来传给你媳妇。”</p>
“你知道外公、外婆最希望你干什么?”</p>
肖秉义很少见外公外婆,只是每年春节去外公家,象征性的拜个年。</p>
外公外婆对父母从不开笑脸,对外孙,却暗中喜欢的不得了。</p>
更何况小外孙天赋异禀,聪颖过人呢?马屁拍的两位老人舒服极了。</p>
杨玲从父亲神态和不多的赞叹中,听出父亲希望儿子从事教育职业。便牢牢记在心里。</p>
她已将儿子扶上教育岗位,作为此生最大的任务。好让自己愧疚的心有所释然。</p>
她发现儿子居然答不出外公的平生愿望,提醒道:</p>
“儿子,你外公主张教育救国,希望你今后接他的班,教书育人。”</p>
肖秉义愕然……。</p>
他为此很烦恼,常自问,斯人到底喜欢哪一门,破案?还是教书育人?</p>
这样的烦恼没多久,日本人进驻古镇。</p>
他看日军巡逻队,个头都不高。大都胖墩墩,塌鼻子,短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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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他们对小孩很客气,动不动给糖果,拉着孩子们合照。</p>
父亲限制他出门:“秉义,你不要被他们的假象迷惑。”</p>
“他们是有意做给镇上人看的。你个头高,不要出门。”</p>
父亲也不常出门,遇上日本人主动回避。用他的话说,老子才不睬他呢。</p>
但是,麻烦跟着来。</p>
先是耿敬祖来看望老同学、老所长。还要老同学请客。</p>
肖有财问原因,耿敬祖神秘的说:</p>
“太君问我原所长是谁,我照实说了。他让我动员你,为大东亚共荣出力。”</p>
肖有财呵呵一笑:“对不起,家穷,买不起酒。”</p>
“你现在的薪水,应该是日本人施舍的吧?”</p>
“老肖,你还是脾气没改啊。你非要犟,不然也不会穷到喝不起酒啊!”</p>
他看老同学变了脸色,摆摆手:</p>
“哎哎哎,不要发火,木井小队长想请你回警所,让我干你的副手。”</p>
肖有财知道他也没办法,有意问他南京的家如何了?想启发他的觉悟。</p>
耿敬祖摇头晃脑,得意洋洋:</p>
“谢谢关心,家庭一切都好。小狗日的打电话跟我说,他混的也不错。”</p>
肖有财不解得问:“日本人飞机轰炸,大屠杀,你家一点事都没有?”</p>
“哈哈,怎么会有事呢?新署长事先给手下发了太阳旗,插门前就没事了。”</p>
肖有财闻之心惊,提醒道:“老耿,你怎能插太阳旗呢?这是汉奸行为。”</p>
耿敬祖斜他一眼:“好了,我们不争论了。”</p>
“老肖,你去不去?我要给小队长回话。”</p>
肖有财起身,抄着背径直去后屋,将耿敬祖晾堂前。</p>
肖秉义躲房间,堂前谈话听得清楚。他佩服父亲的骨气,开门来到堂前。</p>
朝街的大门一向是开着的,自从日本人进驻古镇,大门便关着。</p>
他看门没关,准备去关门,却发现耿敬祖陪着日本人朝家走来。</p>
“爸,耿副所长陪日本人来了。”他急切的喊。</p>
“不要怕!”肖有财在后屋喊:“你快去房间,关上门,我来应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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