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沛急促地呵斥了一声:“楚斩雨!你冷静点!”</p>
楚斩雨恍若未闻,按他的本事,想制服这位上流人士,不比碾死一只蚂蚁困难:“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p>
备受威廉·摩根索器重信任的这位助理摘下眼镜,用纱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棕褐色污渍;后面的人一脸惶恐地上来,忙不迭地为他递上干净整洁的衣服。</p>
“您可是打碎了价值不菲的瓷器。”助理怜惜地看着肮脏地上的洁白碎片:“这可是主席他老人家的私藏品。”</p>
“是吗?您真有闲情逸致?看样子是要把上流进行到底?”</p>
这位助理受过高等的贵族教育,他很清楚:所谓绅士,就是时刻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面对他人的挑衅不为所动;贵族不必与平民相提并论,更不必和这些举止粗野的军人斤斤计较。</p>
“您还真是急性子啊。”助理重新戴上自己的眼镜:“行吧,我宽宏大量地原谅你失礼的行为,楚上校。”</p>
楚斩雨望着这位助理那灰色的眼睛,像是已经腐烂的眼球;他现在在认真地考虑着当场把他的眼珠挖下来怎么样。</p>
他舔了舔牙龈,尝到了一丝甜蜜的血腥味:要是能看看这个衣冠禽兽惊慌失措的表情,那个场面一定很有趣。</p>
后面的人终于看不下去,走上来劝好:“楚上校,您还不认识这位吧,这位先生是鼎鼎有名的亚历山大·费迪南德·奥古斯都·蒙塔尔巴洛·德·科隆纳-阿尔特……他们家族是远近闻名,且从古地球时代就延续至今的高贵家族,很不容易。”</p>
“是啊,要不然怎么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呢?”楚斩雨戏谑道,满意地看着亚历山大的脸色不可遏制地漆黑一片。</p>
“你!”亚历山大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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