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肃咽了口口水，脑子飞速运转。</p>
确实，无论是系统教给他的课程也好，还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也好，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脑瘤人死亡的标准。</p>
这个标准还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陆医生提出的。</p>
“他……他的脑子还在运转，对疼痛也有反应，这不能证明他是个活人吗？”霄肃还不肯放弃，坚持说。</p>
“严格来说，肉瘤爆裂的‘脑瘤人’的脑子也没有完全失效，他们的脑子依然遗留了一部分功能，所以才能驱动身体去进行行走和攻击。那按照你的说法，所有的‘脑瘤人’都是活人了？”沉静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说。</p>
“就是，那些‘脑瘤人’你难道没有杀过？能坚持到现在，走到这里的人，哪个没有杀过‘脑瘤人’？”林强也在一旁帮腔。</p>
霄肃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p>
确实，一路走来，自己和伙伴们杀过多少脑瘤人，都已经数不清楚，多少次在惊险中死里逃生，如果不杀他们，就是自己被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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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用鼻子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说：</p>
“你就是学生思维，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为了陆军部队带回一个完整的‘脑瘤人’，再运送到研究所，付出了多少吗？”</p>
“现在呢？这么珍贵的实验体，让你做实验，你又下不去决心了？”</p>
她的声音是那样有力，一字一句都那样清晰，像锤子一样一锤一锤的砸在霄肃的心上，砸的他不由得低下头来。</p>
“……好了，那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俩，回去想想能做的行为实验都有什么，明天上午拿着想法跟我汇报。散会！”</p>
沉静说完，看也不看霄肃，转头走出了实验室。</p>
“请领导放心，明天一定给领导一个满意的提案！”</p>
沉静身后，林强站的笔直，大声喊道。</p>
“嘭”的一声，实验室的门关上了，那一瞬间，林强精神饱满的神情马上变成了厌恶和嫌弃，他瞥了霄肃一眼，又似乎觉得刚认识还应该保持友好，调整了一下表情，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说：</p>
“霄学长，那我们回去各自准备吧，明天早饭的时候我去找你，把咱俩的想法合一版，交给领导看。”</p>
……领导？</p>
看到林强表情变换的霄肃，又听到他用“领导”称呼沉静，感到了一丝窒息。</p>
研究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让一个初中生只呆了几个月就变得这么官僚？</p>
而所有人对沉静毕恭毕敬的样子，又让霄肃确认了，研究所的等级森严。</p>
但这还不是摆在他面前的主要问题……</p>
霄肃看了看绑在椅子上的脑瘤人，对旁边的研究员点头告别，离开了实验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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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肃沉思了一夜，终于做好了心里准备，认真准备了实验提案，第二天跟林强合了方案，准备去实验室给沉静提报的时候，走进实验室却再次吃了一惊。</p>
只见实验室除了那个脑瘤人以外，居然还有那个双腿变成石头的奄奄一息的大哥。</p>
实验生物隔离室，c贝塔感染区第一格的大哥。</p>
“这是……什么意思？”霄肃心里暗叫不好，已经有了一个猜想。</p>
“这是你们的第二个实验体，你们的方案再加一部分，对c贝塔普通感染者的实验方案，好好想想，一周后报给我，这一周里你们可以先对脑瘤人同步进行实验。”</p>
沉静的话，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感情。</p>
“他……他是个活人啊？！”霄肃震惊的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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