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利落翻过一处栏杆：“速战速决！”</p>
“躲避！有人上船来了！”</p>
“我的金币，别踩到我的金币！”</p>
两方交战激烈，枪击声混乱。</p>
无人在意的角落，戴文德从小船攀上甲板，出现得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一个身影背后，伸出手固住那脖颈一拧，下一秒响起倒地的闷声。</p>
一米远处的人听见动静，还没能转过头，冰冷的匕首贴在皮肤表面，随后是低沉轻佻的语调：“去上帝面前祷告吧。”</p>
刀锋割开喉管，鲜血溢出。</p>
沾了血的手指变得湿滑黏腻，戴文德凑近闻了闻，接着随意擦在木栏上，打算去中下层看看情况。</p>
中层几乎都是客人的住房，沿着楼梯往下，七八岁的小孩尸体僵硬，去世之前眼底溢满恐惧，海盗下手很重，伤口可怖，足以毙命。</p>
他手掌抚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如果没有猜错，应该迟来了一步，这层已经被洗劫一空。</p>
戴文德没有见到一位幸存者，事实上他并不抱任何希望。</p>
走廊有追逐猎杀的痕迹，血痕一直延伸到尽头的门前。</p>
所有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只有那扇门紧闭、干净，毫无遭受毁灭的样子，看起来格格不入。</p>
“我先来，让我先爽一把。”</p>
“去你的小企鹅，怎么也是我先来，嘶，太美了，比赤红湾酒场里的人还要美。”</p>
“没想到船上还有这样的宝贝，漂泊这么久，总算可以好好享受一下。”</p>
“哈哈哈，别吓着小宝贝。”</p>
下流的说话声透过门缝传出，戴文德脚步很轻，一双锐利的眼睛锁定尽头处。</p>
“得去找个东西把这玩意儿敲碎。”</p>
“我看不行，万一他离了水死了怎么办？那就没得玩了。”</p>
“哦，倒也是，嘿嘿，那就在水里玩，更刺激。”</p>
下一秒，说话声消失了，走廊陷入寂静。</p>
门把手被旋转到底。</p>
房间内有两个高大猥琐的海盗，其中一个正在解开衣服裤子，另一个望着某个方向，表情痴迷。</p>
戴文德顺着视线看过去。</p>
透明宽敞的玻璃水缸，足足四五米长，陈列在三尺多高的方台上。</p>
水中央有一抹靓丽的蓝色，薄如轻纱，悠悠晃动，往上可见闪着碎光的鱼鳞，像小巧的骨扇又像精雕的玉石，玲珑剔透，美得梦幻。</p>
这是一条鱼尾。</p>
思索之际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琉璃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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