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类在接近它，而是它在靠近人类。</p>
鲜血的气味在它的口腔中爆发，那是它第一次尝到人类的血是什么味道的。</p>
原来和龙的，也没什么区别。</p>
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某种意义上，那成为了改变它一生的其中一个关键节点。</p>
它正想继续看下去，体内突然躁动的力量却叫嚣着要冲破这具小小身体的束缚。</p>
要醒来了啊。</p>
它顺从地让梦境之力将自己带离那个身体，视野回归一片黑暗，体内的力量仍然在不安地鼓动着，渴求着身躯的禁锢被放开。</p>
但是……这是一个机会。</p>
它的龙瞳微缩，瞳孔最深处，金色的光芒缓缓跳动起来，力量的流向再次被改变，以一个全新的方式重新流淌起来。</p>
如果这次能成功，也许……</p>
人类的模样再次出现在它的脑海里，一片黑暗中，唯有那个身影似乎自带了光源。它描摹着那个身影的模样，流向细微地依照人类的样子进行调整。</p>
不，也许现在还太早了，或许可以……先尝试一下。</p>
它在最后关头调转了流向，身体稍微膨胀了点，蓬勃的力量得到了一定解放，疼痛感褪去少许，回归到了不会影响行动的程度。</p>
嗯，就这样吧。</p>
再让我看看吧，如果是你的话，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p>
——</p>
龙睁开双眼。</p>
第14章 第六天·变化</p>
荣纪海在手机闹钟响起的下一秒醒来，天色还只是蒙蒙亮，并没有什么能够刺穿他的眼皮的光线，这让他好受不少。</p>
他关掉闹钟，睁开眼睛时下意识地仰头。</p>
是有点透蓝的天空。</p>
他眨眨眼。</p>
等等，龙呢？</p>
荣纪海猛地起身，重心改变差点弄倒了行军床。他有些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点龙的踪迹。</p>
就在他即将要动用感知时，一声“呜”的长音在院子中央响起。</p>
这个声音是……</p>
荣纪海顺着声音来源低头，在那只原本用来托着小龙的枕头上发现了本应恢复原状的龙。</p>
“为什么没恢复？”荣纪海心下一惊，快走几步来到小龙面前，就要伸手感受龙体内的情况。</p>
小龙歪歪头，安静地看着他。</p>
不对。</p>
荣纪海猛然停住动作，手僵在半空中。</p>
这个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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