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纪海似乎有些困扰，“遇见他们的时候，我好像被用了这招，后来一直觉得困。”</p>
李仁常微妙地上下打量了荣纪海一会儿，嘴巴开开合合，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一一咽了回去。最后开口时，他只是如一名称职的，不会过多询问患者隐私的医生那样，简单询问道：“现在也困吗？还有什么症状？”</p>
荣纪海抬起手臂握了握拳，“偶尔会感觉身体不太像自己的。”</p>
李仁常沉吟一会儿，回忆了一下数年前练习时的场景，“我自己的力量不够，不过倒是有听其他人提起过……掩盖气息的原则是改动人体内能量流动的一些细节之处，从而让自己的气息混进自然气息里，迷惑对方的感知系统。如果是由力量更强的一方施加在弱的一方身上，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所有需要改动的关窍都在掌握之中。”</p>
李仁常停顿一下，与荣纪海淡然又带了点好奇的眼睛对视，“但如果反过来，可能就会因为有些关窍没能有足够的力量打通或关闭，从而造成各种奇怪的，难以计数也毫无规律的副作用，甚至让最后的结果截然相反，也就是让自己的气息变得更加明显突兀。”</p>
荣纪海沉思一会儿，追问道：“所以，要怎样才能解决——或是缓解那些副作用？”</p>
“不一定的，这个因人而异，每个人遇到的副作用可能都不太一样。”李仁常观察着荣纪海的五官，“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的话，如果被施术者足够强，可以试试强行打通所有关窍——也就是把一切恢复成初始的样子。”</p>
见荣纪海似乎还是有点顾虑，李仁常摆摆手，“放心，是你的话，你这强度，初始样子肯定是关窍全通的，重置一下自己体内的状态就解决了。”</p>
荣纪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谢谢。”</p>
他冲李仁常挥了挥手，起身走出店门，慢慢往正对着的马路对面的停车处走去。</p>
李仁常凝视着荣纪海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p>
完全没有困倦的样子，那些症状根本不是在说自己。</p>
有意思，还真瞒着些什么……</p>
第13章 第五天·最后一个夜晚</p>
回到车上后，荣纪海没急着离开，一手按在被车门的动静吸引而凑过来的小龙的龙角间，简单查探了一下。</p>
“……确实有闭合的部分。”荣纪海放下手，小龙不明所以地想要仰头看到自己被按住的地方，逗得荣纪海笑了笑，“是又变小了吗，怎么做出这种——”蠢动作。</p>
他启动车子，余光瞥见小龙缩进了后座底下，便也没强行捞它出来。</p>
“还是先回去吧，总不能在这里……”荣纪海启动车子，来时的心事总算是解决了一桩。</p>
——</p>
“嗯？”荣纪海伸了一根手指逗着小龙，便见腿边放着的手机振动起来。</p>
[来电人唐]</p>
“……”荣纪海脸色沉下一些，却还是点开了接听。</p>
“什么事？”小龙追着荣纪海的手指打转，不见精力被消耗，倒越玩越兴奋起来。见状，荣纪海一肩夹住手机，另一只手把小龙控制在自己腿上，试图通过安抚让该安静时反而活力满满的小龙进入睡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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