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等待——也许是窥伺。</p>
他并不在意，揽一揽少年的肩膀，话语也含着温柔的意味：“沈老师觉得我有进步吗？”</p>
沈声含将口罩取下来，戴的时间有点久，在脸侧压出一道红痕，还要轻蔑地看人一眼：“进步空间很大。”</p>
两人并肩进房子，玄关处挂着一副沈声含的大作，仔细地裱装在木制画框里。</p>
他想了想，还是不能太打击人的自信心，毕竟画画真得看天赋，有些人再努力也是没有办法的，于是拍拍那人的肩膀：“没关系，还是不错的。”</p>
林泽冉像是拔萝卜似的把他抱起来，然后往客厅走：“沈老师教得好。”</p>
鸭舌帽被他取下来，不知道扔到了哪。</p>
“？”混乱间沈声含抱住了男人的脑袋，错愕过后就是恼怒，又去揪手底下的头发：“你又干嘛！”</p>
视线一片黑暗，加上对地形实在陌生，他也不知道这人要把他抱到哪去。</p>
走了大概几分钟，林泽冉将他放到椅子上，没等他开口骂人，脑袋上又被套上一个礼帽一样的东西，灯啪一下打开了。</p>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同样戴着定制小礼帽的小白，正蹲在身边咧着嘴朝他摇尾巴，还响亮地叫了两声。</p>
林泽冉戴着写有“成功人士”绶带推着小推车出来，中间放着一个圆形蛋糕，大概四寸，裱花边是红蓝配色，中间画了两个大头，和一只小狗。</p>
一个白头发，一个黑头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给白头发的小人画了个粉粉的蝴蝶结顶在头上。</p>
“？”沈声含搞不清楚状况，哭笑不得：“今天过节？”</p>
林泽冉将小蛋糕摆到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插上蜡烛：“庆祝我们乔迁之喜……加上庆祝我们簌簌的第一份实习。”</p>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声含找了个多了不起的实习，孩子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p>
沈声含的脸颊有点红，半晌，站起来去拆餐具。</p>
点燃蜡烛，关灯，林泽冉终于坐到了旁边。</p>
“吹蜡烛。”</p>
沈声含看了会，又扯扯林泽冉的衣袖：</p>
“那先许愿啊。”</p>
林泽冉只是看着他：“许吧。”</p>
沈声含闭上眼睛，双手并拢，又用肩撞一撞旁边的人：“你也许。”</p>
“你想许什么？”</p>
沈声含抬起下巴，睫毛颤动：“嗯……不告诉你。”</p>
小火苗晃动着，两个娃娃脸亲密地贴在一起。</p>
“说出来才有人陪你实现呐。”林泽冉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眼睛，就这样，他爱的人，在他准备了几年的房子里，甜蜜的许愿，有两人一起养的小狗，有小院里一年开一次的栀子花。</p>
哪还敢有什么更多的愿望呢？</p>
“那就……祝我们友谊长存？”沈声含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小火苗映在眼睛里，像是仲夏夜的烟火，绚丽绽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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