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一下凝固住了，稍有迟疑，但很快又恢复那股哀愁，“那.......可真是谢谢梁警官了。”</p>
徐丽将手链放回到盒子里，“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舍不得戴了。”</p>
陈东实摆摆手，夹了根烟，起身去门外吹风。</p>
“我送你回去吧，”徐丽跟了上来，“时候不早了。”</p>
“就这几步路，送啥？”陈东实似乎并没听懂徐丽话里的别意。</p>
“我有话同你说，”她走到陈东实更近一步的位置，近得几乎要贴在他耳边，“香玉在，不方便。”</p>
陈东实放下还没点着的烟，跟她拐到了楼道里。</p>
“马德文跟我说，你答应他监视梁泽了，”徐丽抹去眼下泪痕，“真的要这样吗？”</p>
“我只答应帮他监视。”陈东实一棍子从醉意中惊醒，“别的我不管。”</p>
“我虽然不喜欢梁泽，但他终究和你的.......”徐丽顿了一顿，“你就没想过，他.......”</p>
“他不是，”陈东实直勾勾地看着徐丽，“他不会是他。”</p>
“我只是怕万一.......”徐丽打开楼道里的门，让光透进来了一些，“既然你想好的话，那就当我没问吧。”</p>
“送你的手链干嘛不戴？”陈东实抬了抬下巴，“就因为梁泽？”</p>
徐丽低头不语。</p>
“给我，我帮你戴。”陈东实伸出一只手，“哥哥送妹妹，你有什么好避讳的？”</p>
“我.......”徐丽半推半就，陈东实没给她拉扯的机会，一把拿过她手上的小盒子。</p>
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长一短两道影子揉着月色，笃笃踏上前来。</p>
陈东实礼貌托起徐丽的手腕，将金手链的卡扣启开，顺着腕线，扣上卡扣。</p>
徐丽的手极美，五指纤细，指尖水灵，抹了酒红色指甲油的甲贝拧在一起，仿佛一团簇拥的玫瑰花瓣。腕处粼粼闪光的细手链，似金蛇盘蜒，带出几分诡艳料峭，月色之下，更显清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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