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秋恬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扒拉他的下颌：“你怎么没事呢？”</p>
“我也痛啊。”周书闻嘴上这么说，但一双眼睛里全是笑意，看不出半点痛的样子。</p>
“胡说，你这都快好了！”</p>
秋恬气鼓鼓的，心里极度不平衡，明明两个人是一起撞的，伤是一起受的，怎么周书闻的下巴就完好无损呢？</p>
到现在也只是红了一点，看上去再有个十分钟，最多半小时就，这点印子能消得干干净净。</p>
“我就说你骨头比我硬吧！”秋恬一下子拿捏到问题的关键：“看，这就是证据！”</p>
周书闻半点办法都没有了，笑是一定忍不住的，索性不再压着，敞开了让眼睛弯起来，笑得胸膛震动。</p>
“嗯，你说得对，”他捏捏秋恬的下巴：“我是比你硬。”</p>
哐当！</p>
门口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周书闻猛地抬头，看到了一只粉色塑胶水桶，再往上，是保洁阿姨惊恐的目光。</p>
那眼神就像是活了四五十年，终于亲眼见到盘古开天地，同性恋搞基的繁荣盛世，是不折不扣的快要升天的震撼。</p>
幽暗的洗手间里，暧昧的灯光，湿漉漉的台阶，秋恬眼睫口鼻皆是水渍，晶莹的水珠从嘴角流到下颌，再流进周书闻的掌心里。</p>
周书闻一手抬着秋恬的下巴，一手抓着他的后颈，指节修长，关节处皮肤薄得发红，指|尖抵着秋恬的下颌，不断有水珠滑下，从指关节滴滴答答地掉落。</p>
说不清楚，怎么都说不清楚了。</p>
保洁阿姨还抓着拖把，傻了足足好几秒才回过神，不知道该先捡桶还是先捂眼睛，最后咬着牙跺脚：</p>
“要搞去隔间里头搞嘛！”</p>
·</p>
两个小时的讲座临近尾声，周书闻拽着秋恬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心如死灰会地离开了洗手间。</p>
场内原本的观众走掉了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有一小部分在主持人宣布结束后匆匆离场。</p>
最后留下的那一批人数目仍然不少，或许是那名专家的粉丝吧，从一开始就情绪就很高涨，在提到外星生命的时候更是狂热到极点。</p>
专家和众人告别后从大厅的侧门离开，秋恬紧跟了上去，他至少要弄清楚那句话是不是信口胡编的。</p>
“打咚咚叮”这么奇怪甚至算得上搞笑的谐音，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地球人真的能随口就编出来吗？</p>
那如果不是编的，难道他真的知道可爱星球的存在？</p>
秋恬还是觉得不可能。</p>
世界上那么多天文学家，没有一个人探索到过这可不发光的微小的行星，这个专家汪……汪什么来着，汪伟林，他怎么可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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