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闻靠在餐桌边啃冷土司看早间新闻，抬眼就瞥到秋恬凌乱的头发。</p>
秋恬穿着他那套皱巴巴的睡衣，硬生生把五分裤穿出了七分的效果，人也变成了五五分，好看是真谈不上，勉强能夸一句身材比例有点萌。</p>
一晚上过去，压箱底的陈年老睡衣上樟脑丸气息仍然浓厚，秋恬一靠近，周书闻觉得他头发上似乎都飘着若有若无的樟脑味。</p>
他拍拍秋恬的秋恬的脑袋，直言不讳：“去洗个头。”</p>
秋恬不解仰起脸：“不是昨晚才洗了吗？”</p>
“你这件睡衣味道太重了，”周书闻说：“洗完就扔掉，等下去买新的。”</p>
秋恬其实无所谓，但看周书闻一脸嫌弃，他就没好意思说他还挺喜欢樟脑丸的味道。</p>
秋恬扯扯自己的衣角，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皱着鼻子凑近周书闻，在他的颈侧和肩膀四处嗅嗅，惊讶道：“你倒是香香的，你早上洗澡了吗？”</p>
周书闻：“嗯。”</p>
“为什么洗这么勤？”秋恬不明白：“你睡觉很脏么？”</p>
周书闻：“……”</p>
面对如此不礼貌的话语，他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因为我爱锻炼，我身体好。”</p>
“——勤奋的人就是要趁别人还在被窝里流口水的时候，去健身房挥洒汗水，你觉得呢？”</p>
秋恬：“……”</p>
秋恬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p>
周书闻在嘲笑他是懒蛋吗？</p>
“行了，”周书闻推开蹭在自己颈窝的脑袋：“去洗头，等下带你去见个朋友。”</p>
“什么朋友？”</p>
“我的朋友。”</p>
·</p>
一个小时后，旗安心理诊疗中心。</p>
周书闻带着秋恬通过一条枝繁叶茂鸟语花香的绿荫小道，进入一座外形古典，宛若欧洲古建筑的房子里，内部装潢明亮，墙壁里透出柔和的暖光。</p>
秋恬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问周书闻：“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p>
“心理医生。”周书闻说。</p>
秋恬想了想，“是和你一样的疗愈师吗？”</p>
“没错，但他主要研究心理方向，而且，”周书闻强调：“以后在别人面前，记得说医生。”</p>
秋恬点点头，他知道这里的语言习惯和自己家乡不同，也知道如果要长时间住在地球就得改口，只是一时还不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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