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摇头：“那段时间想换个好的笔记本写编程，钱够了，就辞了，最近午休都在写程序。”</p>
沈熠沉默一下。</p>
这个人把时间精确地切割成好多份，每个区间段要做什么，他都安排好了。</p>
沈熠忽然想问：“你每天睡几小时？”</p>
顾惜想了想，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大概四到五个小时。”</p>
沈熠见过拼的，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p>
明明才见过几次面，顾惜给他留下的印象特别深。</p>
沈熠琢磨着，还是想劝劝他：“我理解你为什么说数学简单。但顾惜，你才大一，越往后，数学的难度越深。靠记公式，做练习题，是远远不够的。我觉得，你还是加入我们学习小组吧，虽然……”</p>
顾惜：“好。”</p>
“虽然你学习能力不错……”沈熠一愣，抬起眼，“嗯？你刚才说什么？”</p>
顾惜点头：“我说好，我加入学习小组。”</p>
“……”</p>
不是，沈熠纳闷，刚才那番话，他自己都觉得没打动人的地方，顾惜怎么就松口了？！</p>
见他回不过神来，顾惜解释：“宿舍太吵，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p>
“没错，我们有自己的教室，人少，清净。”沈熠接过话，又看他，“就蹭教室？”</p>
顾惜问：“你不是说有奖金拿？”</p>
沈熠犹豫一下：“要做课题的。”</p>
“嗯，课题我会认真做的。”顾惜垂下眼，慢慢喝着水。</p>
之前他就清楚，他其实不该和沈熠接触。</p>
他们两个，一个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一个贫民窟的灰小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p>
不过，只是很普通的来往，应该没关系。</p>
沈熠的朋友很多。</p>
他们吃饭的功夫，好多同校的人进进出出，和沈熠热络招呼。</p>
沈熠应付社交的同时，不忘把顾惜推销出去：“这是我学弟，顾惜。对，大一的第一名。你们平时见到他，帮忙照顾着点。”</p>
又跟顾惜介绍：“这个是学生会的。那个是高老师的侄子，就是负责大学生数学竞赛的高老师，你想参加竞赛，可以找他问问。”</p>
末了，沈熠说：“以后你有事，想找他们，就报我的名字。”</p>
考虑到顾惜的性格，沈熠又改口道：“算了，你要是社恐，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问。”</p>
讲着讲着，沈熠忽然停顿，笑了：“我说这么多，结果没记你电话，来，咱们交换一下。”</p>
顾惜的手机有点像老人手机，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接听电话可以，想看网页，或是APP比较费劲。</p>
沈熠等了一会，顾惜的手机还没打开企鹅界面。</p>
他们先交换电话，然后又等了一会，顾惜的企鹅的界面慢悠悠地打转，两人在极慢的网速下加上好友。</p>
“沈熠，你是哪个yi？”顾惜要备注姓名。</p>
“我的名字有点复杂，不好说，我给你找。”沈熠接过他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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