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if青梅竹马（15）</p>
若非是谢珣拉她进来,她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有个山洞。</p>
外面被紫葳藤蔓遮掩着，虽已是秋日，但落叶不多,刚好也能将这山洞遮个严实。</p>
她的背撞在山洞的墙壁上，墙壁不算光滑,她的背撞疼了些,本能地发出叫声，下一瞬便被他捂住了嘴巴：“嘘,别出声……”</p>
因着山洞中一丝光线也无，她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眼睛无法看到任何事物,其他的感官便格外敏感了些。</p>
她能嗅到谢珣手上淡淡的冰麝龙涎的香气,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她能感觉得到对方的体温,还有对方平稳的呼吸声……</p>
不多时，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水芝姑姑的声音,隔着一层见错开来的藤蔓传了进来：“咦？人呢？方才明明瞧见就在这里的……”</p>
脚步在外面纷乱地响了一会儿，才渐渐消失。</p>
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大手也慢慢松开了。</p>
姜荔雪不解，小声问对方：“殿下,为什么要躲着水芝姑姑她们？”</p>
黑暗中，看不到谢珣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不是要证明孤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么？”</p>
“在这里？”这里黑咕隆咚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姜荔雪的心底浮现出几分紧张。</p>
“嗯,在这里。”他也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对这个已经长成女人的她动心。</p>
“要……怎么证明啊？”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后背愈发贴紧了墙壁,可是还是能感觉得到，她被他圈在手臂之内，四周都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p>
方才那只捂过她嘴巴的大手，疏忽之间碰到了她的手。</p>
她惊的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把手往背后藏。</p>
“手，”他说，“孤只是想拉一下你的手，试一试孤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p>
姜荔雪一下子想明白了：她是女人，谢珣是想用她来证明，他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p>
既是这样，她配合一下也没什么。</p>
于是将手从背后拿出来，凭空摸索着，碰到了他的衣袖……</p>
下一瞬，那只掌心带着温热的大手便将她的手捉住，结结实实地攥在了手里。</p>
她乖巧地给他握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殿下，你心里是什么感觉？”</p>
“没什么感觉……”</p>
“啊？”</p>
下一刻，他又提出一个要求：“可以让孤抱一下么？”</p>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若能帮到他，倒也不算难以接受：“哦好。”</p>
她的后背离开墙壁，随即便被他揽了去，她半是主动，半是被动地投入了她的怀中。</p>
他很高，胸膛宽阔，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有力地将她按在他的怀中，隔着不算厚的秋衫，她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体温，以及腰腹上结实分明的壁垒。</p>
原来在他们没有见过面的这两年多里，他已经长成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了。</p>
先前握着她的手的那只大手，拉着她的手，引着她环上他的腰间，她心领神会，将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动作有些生疏和迟疑，落下之后便是结结实实的拥抱，让两人的身体愈发贴合。</p>
她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尚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她的心却开始加速跳动了。</p>
“殿下，你觉得如何了？”</p>
好一会儿，带着几分灼热的气息喷洒了过来，他的声音微微有了几分异样：“还是不够……”</p>
还不够？</p>
已是这般亲近了，还要如何才能够？</p>
“那……还要怎么做啊？”</p>
落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缓移动，指尖划过她的脊背，沿途往上，落在她的后颈处，五指中有四指缓缓落入她的发间，大拇指的轻轻地剐蹭着她的唇：“你……亲一下孤。”</p>
什么？</p>
姜荔雪的脸霎时变得滚烫，羞涩着，退缩着：“不、不行……”</p>
这种事情她从未与人做过，只在话本子里瞧见过，是要彼此心意想通的情人才能做的事情，她怎么能与他做？</p>
她撤回一直环着他腰身的手，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对方只用一只手臂便箍紧了她，落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却依旧温柔：“乖，帮帮孤，好么？”</p>
姜荔雪听到他祈求的语气，心一下就软了下来。</p>
她想起幼时他替自己出头，把自己拢在身边照顾，想起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想起在学堂读书的每个午间，他无奈又温柔地轻拍着自己睡觉……</p>
那时他对她这么好，如今求她帮忙，她不该拒绝他的。</p>
犹豫许久后，她终究还是咬着唇答应了下来：“那……好吧。”</p>
如今她还在他怀中，便扯着他的衣襟，叫他弯下几分腰身，而后在他的脸侧，轻轻地，飞快地落下一吻。</p>
“可以了吗？”</p>
他的呼吸似是急促了些，喑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还不够……”</p>
怎的还不够？</p>
姜荔雪的心跳得飞快，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紧张，有羞赧，还有些不知是何的热烈，烈火烹油一般在她心上沸腾着。</p>
“再亲一下……”谢珣的声息近在耳侧，带着低沉诱人的蛊惑，大手托着她的脑袋，无声地鼓励着。</p>
他说：“亲这里。”</p>
姜荔雪看不到：“亲哪里？”</p>
“亲这里。”</p>
唇上倏忽被什么柔软而温热的东西触碰到，而后纹丝不动地停顿着，她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那是……他的唇。</p>
身体一动，对方便离开了她的唇，伏在她的肩侧重重地喘了一口气。</p>
方才他吻过来时，似乎一直在屏着呼吸。</p>
“殿下，你……”</p>
几息之后，他已然调整好了呼吸：“现在，知道亲哪里了么？”</p>
还要亲？</p>
“刚刚不是已经亲过了么？”</p>
“刚刚是孤在教你亲哪里，”他的额头抵着她，方便她一抬头便能吻上来，“现在，到你了。”</p>
“我……我不会……”</p>
“无妨，你亲的如何，孤都不会嫌弃……”</p>
山洞中的空气似乎变得轻薄起来，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脑袋也浑浑噩噩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般，明明是很越界的事情，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p>
他握着她的手臂，引导着她攀上他的脖子，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两人的唇近在咫尺。</p>
她脑中已然变成一片空白，想不明白这件事，便也懒得去想了，只由着当下的情绪催着，一点一点地扬起脸来，羞涩着亲了上去。</p>
她没有亲吻的经验，只在话本子上见过，大抵是要轻合双眸，婉转相就，檀口轻启，舌尖勾缠……</p>
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些要诀，嘴上便依着要诀实践着，辗转许久后，她用舌尖叩开了他的牙齿，生涩地探了进去，笨拙地在其中四处游荡……</p>
在她闯入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震惊，原本配合着她的人，在那一刻僵住，连唇上的交缠都忘却了，岿然不动地由着她胡乱勾缠了一番，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开来。</p>
“你跟谁学的这些？”</p>
姜荔雪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有几分沉浸其中。</p>
此时被他打断，她才恍然清醒过来，自己竟然对谢珣做了这么大胆的事情？</p>
“我从话本子上学的，”她解释道，“殿下你没看过话本子么？”</p>
“没有。”</p>
“那我回头找两本给你看……”</p>
“不必了。”</p>
“为何？”</p>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哑着的嗓子似乎要喷出火来，“再来一次。”</p>
还来？</p>
“方才还不够吗？”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连她的初吻都豁出去了，“还不能让殿下分辨出心中的感觉吗？”</p>
“就快了，”他抵着她，说话时，启启阖阖的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再来一次，孤便能分辩出来了。”</p>
罢了，如今反正已经不没了初吻了，吻一次和吻两次又有什么区别？</p>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左右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索性一次做到底，只要他分辩清楚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就能功成身退了。</p>
“……好吧。”</p>
于是眼睛一闭，复又重新吻了上去。</p>
这一次，他愈发配合着她，咬着，磨着，吸吮着，压迫着，在她缓缓渡过去时，他温柔地接纳了她，而后与她共舞。</p>
姜荔雪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极其聪慧的人，他向来学什么都快，且十分擅长举一反三，幼时经常听到夫子夸他，敏而好学，颖悟绝伦。</p>
不是刻意的恭维，而是发自肺腑的欣赏。</p>
现在看来，不止是在学业上他会举一反三，就连在亲吻这件事上，在她笨拙的引导下，他很快掌握了要领，反客为主起来。</p>
姜荔雪想起幼时跟着他习字，那个“人之初，性本善”的“善”字因为笔墨太多，她写起来不是少一横就是缺两个点，他教她写了许多次，她仍是写错，他气得板起脸来训斥她：“这么容易的东西，你怎的学起来这么费劲？”</p>
如今难得遇到一件她会的，他不会的事情，她自己都还没有研究明白呢，没想到又被他领悟了去。</p>
姜荔雪一时起了好胜心，脑中搜索着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上的招式，很快又想到一招。</p>
她的唇慢慢游移着，略过他微微泛起青茬的下颌，来到他的脖子上，而后不轻不重的一吮……</p>
谢珣身子一激，随即腿上一软，险些没站稳。</p>
她趁机将高大的他掼在墙壁上，唇瓣湿漉漉的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游移着：“殿下，现在够了吗？”</p>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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