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手交叠在膝盖上，她望着自己的手背，小声说道：“我怕他们伤心”
这句话一脱口，一旁的养父母就发出了抽泣声。
女儿心里还是有他们的！
光是这一句惦念，他们这些年来就没算白养这个女儿！
其实这也是季衍的真心话。
这么多年来，养父母对自己也不薄，哪怕家里不是很富裕，也给自己准备了学书法的钱。
养育之恩，她不能忘。
而且上一世，自己丢了脸后，就疯了似得、削减了脑袋也想挤进季家，想快点向真正的双亲证明自己。
可越是这样，就越做不好。不仅弄巧成拙，在学业上输给季柔一大截，让季家越发轻视，最后还乱发脾气，伤了养父母的心。
“如果不是你们把我喂这么胖，大家会笑话我吗？”
“要是你们有钱，早把我当成淑女培养，我至于丢那么大的脸吗？”
“都怪你们，分不清自己的孩子！毁了我的生活！”
季衍为曾经的那些话感到羞愧，所以这一次，她想尽可能的弥补养父母。哪怕晚点回季家也无所谓。
而季衍的一番话真心话，也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默。
原来她考虑的是这些
不是回来，不是财产，不是谁的好感，而是家人的感受。
突然间，大人们的话题戛然而止，像是为自己所想的内容感到羞愧。
他们还不如一个孩子！
而季柔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彻底派不上了用场。甚至她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要是多话，反而会陷入不利的局面。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许久，季衍的声音才打破了沉吟。
“说起来，聊我的情况聊了这么久，还没有聊你呢，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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