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说那事儿了。我说，小酒姑娘怎么样了？”阿大眼中充满兴味，故意往院中探头探脑。</p>
一提那小灾星的名儿，小景登时火冒三丈。</p>
“很好，好极了！还活着呢，活得好好的，这就不劳烦你们一个两个的操心了！”</p>
小景一边说着一边把门狠狠踹上，紧接着拴上门栓，转身一步一步拖着布鞋到厨房的时候，瞅了眼手里又大块又香喷喷的腊肉，心里这才慢慢消了气。</p>
深夜。</p>
戚小酒照例望见了桥下乌蓬小船船帘探出的一杖竹制灯笼的暖光，索性加快脚步，掀开了船帘，弯着腰钻了进去。</p>
烛火昏暗，被不时渗进船帘的夜风吹得摇曳闪烁。</p>
在二人衣袍上抖落婆娑的影子。</p>
“小姐，最近可要当心，万万记得要少抛头露面在街头。”司管家眼中尽是担忧，压低了声音叮嘱道。</p>
“为何？”戚小酒可没忘记今日在饭堂的时候青年那般强烈要自己陪他去购置五月初五那日的用品呢。</p>
“小姐先前招惹的李家私塾的李老头前不久到司府告状，大夫人业已经听了他的那一套说辞，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盯上小姐你。”司管家的手蜷曲着，敲了敲膝盖，懊悔得直摇头，苍老的声音颤抖地叹道：</p>
“再过三日便是五月初五，倘若大夫人有意留心，这几日便会特意派人盯着老爷的墓头，若是抓到了前去祭拜的小姐，该如何是好？”</p>
有事瞒着</p>
“这些管家便不必担心了，我自会小心行事。”戚小酒略一低眸，心中疑团难解，索性启唇又道：</p>
“只是，管家可知，文城戚家长子唤作何名儿？”</p>
司管家浑身一僵，神色仓皇，“小姐可是听到了些关于文城那戚公子的风声？”</p>
“不曾，不过，若是必要的话……我愿意。”为了爹爹临终前的吩咐，为了司府的产业，她愿意搭上自己的后半生。</p>
司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垂首复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作答。</p>
戚小酒心下一紧，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他的回话。</p>
“我只听闻，文城戚长公子名为‘墨白’，全名乃戚墨白……”</p>
闻言，戚小酒心下狠狠一颤，似有什么落空，无声地坠入了心底的深渊。</p>
“千真万确？”</p>
“千真万确。当年戚家长公子出生时，老爷还命老奴备了极厚重的赠礼，上书的名头便是恭贺戚家长公子戚墨白，一字一句还是老奴亲手写上去的。万万错不了。”司管家面上多了几分焦急神情，“小姐莫不是已经见到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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