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回想，囚禁期间其实春在空没有亏待自己，至少吃嘛嘛香，没有酷刑。</p>
“柳翌烟那边呢？”</p>
“哦，也在找你。我们甚至因为柳翌烟自己派的一拨人的查找受到了影响——当时很怕把柳寰打草惊蛇了。”</p>
牧徵墨很震惊于柳翌烟的不知情。那么另一种猜想就是成立的，柳寰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狗日的事情不能被自己姐姐知道，一瞒瞒了二十多年。</p>
那么……柳翌烟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偏见，也是情有可原的了。</p>
她不恨柳翌烟，从来都不。只是——</p>
牧徵墨忽然有些怅然。</p>
“那，”她尽量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这是一个自我防御的姿势，“那最后结果会怎么样？”</p>
“我把当时的录音交给牧总了，警方也是提前埋伏。”春在空似乎更加在意美味的航空餐，腮帮子鼓鼓的，“这个说不准。因为柳寰毕竟是中国公民，就要看被害人，”她伸手示意牧徵墨，“怎么选择了。”</p>
“但是捏，你们家族里面的那些内部处置我可就不乱妄议了哈。”女人笑笑，嘴里塞着虾球，“孩子，这是你的人生。”</p>
“你到时候可以再和牧总商议，或者柳夫人……这件事如果放出去，影响也——”</p>
“不用了。”</p>
“？”</p>
春在空抬头，满嘴油看着对面的裹着毛毯的女孩，苍白，脆弱，精致，像个陶瓷娃娃。牧徵墨的声音很轻，细细的，“不用了。”</p>
“……”</p>
“法院会判处柳寰死刑的，对吧。”她抹了把脸，头斜靠着椅背，“至于牧家上辈那些斡旋争端，牧玟会处理的很好的。”</p>
空气静了两秒，春在空笑了：“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小姐？”</p>
女孩没有看她，自顾自地往窗外万里晴空的云层里眺望：“我累了。”</p>
“这些本来就该结束的。”</p>
她忽然就明白了妈妈当年选择把她留给牧甫翔的心情。</p>
121.</p>
牧玟回来是5天之后的事了。</p>
这五天里，春在空依旧和贺格德在檀宫“监管”着牧徵墨。牧玟无法确定柳寰是否把消息秘密放回给牧甫栩，但是港城的水向来很深，牧玠临危受命斡旋于牧家几十双眼睛里。而牧徵墨也很有分寸的天天蹲在家里，乖得要命。</p>
牧玠和柳翌烟知道了这件事。前者收到牧玟的消息赶往檀宫汇报牧徵墨的近况，而柳翌烟则是震惊与不解于柳寰为什么要刺杀牧徵墨。</p>
牧玟赶回来是五天后的凌晨，牧徵墨睡得不安稳，她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从浴室里出来，上了床，带着一身的水汽。牧徵墨翻了个身，贴到那人的身边：“……回来了？”</p>
“嗯。”熟悉而可靠的声音响起，带着疲倦，一只手搂上她的腰，“没事。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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