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牧徵墨把空碗一推,靠在椅背上:“吵架了。”</p>
“放屁。”罗淼毫不留情的拆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人前乖的跟衣冠禽兽一样。”</p>
“真的。”牧徵墨耷拉着眼皮看她,“我跟她吵架了。”</p>
“为什么?”</p>
“她要我去A中上高中,”牧徵墨闷闷的说,“但是住宿。”</p>
罗淼扬起眉毛,满脸无语又语塞的看着她。“不是,”她半天才开口,“就因为这个?牧徵墨你脑子泡福尔马林了吧,还是断不了奶的宝宝,高中住宿怎么你了?”</p>
牧徵墨不理她,上楼。罗淼没办法,跟着她上楼,一进门就听她说:“有烟吗?”</p>
“……”罗淼瘪着嘴,熟练的抽出一包百乐。“你悠着点,”她说,也给自己抽了一根,“要是哪年体检检出什么问题,牧玟能提刀砍了我。”</p>
“我就是不想住宿。”牧徵墨吐了口白雾,“住家里不好?”</p>
罗淼:“我还以为你不认这里是你家呢。”</p>
牧徵墨微微一顿,“我本来就没有家。”她轻笑一声,“我没有家人,没有亲人。”</p>
牧徵墨的生母早死了。</p>
“牧家……挺好的。”罗淼站在她旁边,笨拙的安慰,“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任何人的错。”</p>
牧徵墨的亲生身世不被牧玟允许知晓。</p>
牧徵墨没动。“你说我像外国人吗?”她问。</p>
“……”罗淼抿着嘴,神色凝重而担忧。“你的眼睛跟你妈妈一模一样。”她避重就轻,“维克丽阿姨的眼睛也是这种深邃的杏猫眼,很漂亮。”</p>
但其实牧徵墨并不像外国人。与自己纯血统意大利的生母相比,黑发黑眸的牧徵墨几乎就是个华人。</p>
“这证明了我那个狗日的生父的血液多么强大。”她语气听不出任何怨气,可轻快的声音沉重的砸在罗淼心上。</p>
牧徵墨没动,任由烟燃尽,烫到自己的手指。</p>
“我没有家。”她小声说,“没人爱我。”</p>
17.</p>
次日清晨,浑浑噩噩不知几点才睡过去的牧徵墨被罗淼粗暴的摇醒,本来就有些起床气的她正要破口大骂,就被人警告低语:“你姐来了!”</p>
牧徵墨一下子清醒了。</p>
“会客厅。”罗淼吊着口气,一边给她塞了衣服,把床头送进来的营养早餐堵进她嘴里,以最简捷的方式汇报情况,“我爸妈在那里。”</p>
“给你10分钟时间。”罗淼转头就出去,“我给你最多拖10分钟。”</p>
会客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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