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上车后将包放在身后，生怕手表的包装盒露出来，“他是我们战队的副教练，袁懋。”</p>
盛卓延若有所思，“你们好像很熟？”</p>
“认识很多年了，以前他和我同队。”</p>
姚乾顺势介绍起其他教练和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是他亲自挑选联系的，他们平日合作得愉快，都很支持他做的决定。</p>
听完这些，盛卓延看了过来，语气不明地问：“目前为止，你的团队没有反对的声音吗？”</p>
姚乾动了动唇没回答，他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用意，可身旁的人仿佛已经有了答案，不容置疑道：“我之前物色了几位教练，晚点让江谷发给你。”</p>
江谷颔首说了句“好的”，开车带着两人离开基地。</p>
窗外萧瑟冷清的景象不断倒退，天空灰蒙蒙的，路上行人寥寥，大都穿着厚重保暖的衣服。</p>
“盛总，”姚乾微微蹙眉，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对谁不满意吗？”</p>
盛卓延极轻地笑了一声，比起轻蔑，更多的是善意地提醒。</p>
“你现在不仅是FRA的主教练，也是战队的负责人。我只是让你看看其他优秀的教练，多重选择。”</p>
可这样的建议发生在介绍袁懋后，姚乾不免担忧。想来盛卓延看到了他们说话的场景，或许误会了什么也不一定。</p>
注意到车辆驶向市中心的方向，姚乾岔开话题：“我会考虑的。盛总，我们这是去哪儿？”</p>
“公司，”察觉到姚乾心情莫名低落，盛卓延不由失笑：“我们姚教练怎么看上去有点失望？”</p>
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如今姚乾也能应对自如，他很快调整好自己，“可能因为车里没有我想象中暖和。”</p>
话音刚落，江谷立刻调了档位和风向。强劲的暖风吹向姚乾，差点让他喘不上气。</p>
姚乾不满地瞥去一眼，盛卓延缓缓问道：“你剪头发了。”</p>
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细致，姚乾点头：“下午有空就去了。”</p>
“你高中还是短发，为什么想留长？”</p>
“几年前拍摄时戴了假发套，经理和造型师说我适合留长发。”</p>
“是这样吗？”盛卓延间接否定了这个理由，“你不是没有主见的人。”</p>
姚乾扶了下眼镜，偏头看过去：“盛总这么说，是觉得长发不好看？”</p>
盛卓延的小臂搭在扶手上，弯起的手指有规律地轻叩着。那道凝起的视线中盘桓着轻佻，仿佛在质疑姚乾为什么明知故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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